她气不过跟人门卫起了争执,结果不敌门卫被击摔下马,不省人事。
要不是一个阿官部落出身的羊官求情,恐怕她早就被剥皮抽筋。
而原主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昏迷,连发高烧几天,熬不过去就在昨天没了。
她感受到这具同名同姓的身体,残存着愤怒和不甘,还有怜惜族人的强烈情感。
陌生的记忆涌入大脑与她重合,让她的头痛开始消失。
消失那刻,她感觉整个身体无比暖和,像是泡在温泉一般完全被身体接纳,不再排斥她。
她轻呼一口气,打了个奶嗝,这个嗝一响,整个帐篷的人又开始喜极而泣。
“你们有没有听见,首领刚才咯一声。”
“听见了听见了,我看见首领的嘴还张了。”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彻底放心。”
“我去通知阿嬷她们!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上官绣的嗝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在消化,消化就是肚里能吃食能吃食就代表可以活下来。
人已经渡过危险期,救回来了!
只要上官绣熬下来,阿官部落就有主心骨,他们再苦寒的冬季都能熬过去。
上官绣被他们吵得不得不睁开眼,首先就看见穿着一群简陋兽皮还有茅草做的腰带的牧民围着她,整个帐篷连个桌子都没有,她躺的床都是临时用木板拼凑的,动一下摇摇欲坠。
要不是有石头垫着着她可能就摔下来了。
她入眼的第一感观,真穷。
穷得连裤衩都要几个人共穿一条。
旁边的缺了个洞的门帘一直有风灌进来,几个大老爷们挡都挡不住。
上官绣突然想闭上眼睛,冷静冷静。
旁边的老牧民见状顿时转喜为悲喊道:“首领!”
年轻的牧民们刚高兴一下,听见老牧民一声悲喊,大家都吓得心跳到嗓子眼上。
“首领不是醒着吗?阿桑公!怎么回事,首领是不是又不好了?”
话音刚落,这位年轻人被旁边的伙伴给了一巴掌:“就你嘴碎,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首领好着呢!”
“你看她还睁着眼睛。”
被打那个人捂着脸,又迷惘又惶恐。
这时,上官绣终于忍不下去了,她迅速坐起身,不是她不想继续躺着缓一下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而是这帐篷实在太冷了,四处灌冷风,一直从身下的破床板嗖上背,让她怎么躺都躺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