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去为弟报仇?反倒把自个整得如此狼狈?”马督军在旁边冷嘲热讽。
帖戈一听,忍不住捏拳头,但刚包扎好的手臂又骨折了。
谁能想到,阿官山竟能出如此人物!
他这是大意了!
好在他已经逃回来,来日方长,他一定会报仇!
“现在战况如何?”
“哎哟,你还关心战况如何?”马督军顿时阴阳怪气:“大将,事后你自己跟大汗解释!”
帖戈不以为意,现在他回来,可以继续坐镇,将功补过。
大汗根本不会因为个中原督军处置他。
只不过想到自己死里逃生,帖戈既屈辱又不甘心!
“上、官、绣!”他咬牙切齿。
原本周围都是嘘寒问暖的骑兵,阵前是各营负责冲锋,后方却在这时,人仰马翻,不像对上出兵那般满是杀戮。
而是猝不及防,被一个楚兵单枪匹马,势如破竹冲来,搞得人心惶惶。
马督军听见旁边那么吵,不耐烦叫道:“混账,都安静点!”
话落,身边的护卫直接整个人被挑飞,出去,一把金枪银杆从他面前穿过,直接刺死一个骑兵。
一匹马儿受惊,横冲直撞,将正在备阵的骑兵撞倒。
“什么情况?”马督军立即从輦架坐起。
看见眼前毕生难忘的一幕,只见一匹白马跃起,空中飞驰,座上女主人,黑甲金枪,呼啸而过。
手挑长、枪、所到之处,防不胜防的骑兵不是被挑飞几米远,便是血溅当场!
“什么人?站住!!”
“是敌人突袭!”
“只有他一个!快干掉他!”
苍鹰骑兵纷纷反应过来要阻挡上官绣,上官绣目光锁定帖戈的方向,回枪,收枪,两招,枪影疾风,所到之处,拦我者死!
苍鹰骑兵从未见识过如此厉害的楚将,单刀赴会,所向无敌。
这些年胡人打楚人的仗,都过于轻松,十战九胜,士气拔高。
第一次面对如此劣势,仅凭一人,直接震碎他们的士气。
上官绣一路冲刺,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帖戈还在包扎,听见动静,还以为哪里的马惊了,再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满脸杀意朝他冲来。
正如阎王索命!
他瞬间头皮发麻,大惊失色:“快,拦住她!”
说着,帖戈不包扎了,直接抄起金格刀,骑上马。
上官绣长、枪、一穿,已经从他脸上擦过,一抹血迹在空中飞溅。
“护驾!”帖戈大喊一声,骑兵们从未见过将军如此惊慌失措。
但凡靠近上官绣的骑兵,纷纷拦在面前,形成一堵肉墙,岂料上官绣直接撞,踩死中间的骑兵,追上帖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