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懂事的后退了两步,不过又看见慕挽辞的美眸怒瞪着她。
江肆不解,也有些不悦。
中毒之事与她无关,得知慕挽辞中毒之后又连夜赶回来。
先是在厅堂之上对她训斥,接着又在床榻上怒瞪着她。
犹豫许久,她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如今若是做了什么,怕将来你我都会后悔。"
蓝韶讲述之后,江肆知道了慕挽辞雨露期加中毒时的难熬,看到她之后更是清楚了,这种情况对她的影响。
可江肆还是不愿意,怕两人稀里糊涂的做出什么错事,将来只剩下怨怼。
慕挽辞费力的扯住被角,放到了自己的身前面,遮挡住了一些地方。她浑身正滚烫着,无法放在身上只能如此。
江肆的话,她听清楚了。
可比起将来,她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做。饶是慕挽辞如此自持之人,也承受不住这些了。
年过二十五岁坤泽,雨露期本就比旁人难熬,这些多年来她都是用药物压制,遇到这毒药之后,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犹豫过,也彷徨过。如果江肆的信香亦如她梦中感受的那样,她宁愿是死,也绝不会喊她过来。
梦境之事可信与否她不清楚,只是对那带着异味的信香很排斥
,而江肆的琥珀香气,让她觉得温暖。
让江肆进门是赌一把,很庆幸她赌赢了。
也赌输了。
她拽着被角转过身去,企图掩饰着自己水雾弥漫的那双眼睛。
不想让江肆看到这一幕。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好像在出卖她一样。
江肆看见了她的颤抖,更想象出她扭头而去是为何。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
雨露期的坤泽多么脆弱,她了解过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慕挽辞,一个让她由心生出怜惜的人。她越是这样逞强,这怜惜也就更加的强烈。
强烈到她下意识的去触碰慕挽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指尖所触滚烫无比,还沾染着雪莲的香气。
“蓝韶她…”江肆说着的话,是打算稳住慕挽辞的心神,告诉她蓝韶一定有办法,可是话还没说完,她拽住了慕挽辞的手腕,把人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哭过的双眼比刚刚还要红,眼尾处瞧着惹人怜爱。
简直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
江肆的声音没来由的软了又软:"蓝韶会有办法的。"
"如果实在没有,那么我就帮你…""只要你不后悔。"
标记之事对乾元君的影响并不大,至少不会产生依赖,可对坤泽来说就不一样了。
她怕此刻的痛苦慕挽辞没熬过去,将来内心的痛苦更大。
谁料,慕挽辞已经全然做好了准备,她勾住江肆的下巴,盯着她气声说道:"不后悔,我需要的,只是乾元君。"
"整个侯府,自然你最合适。"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