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慢慢适应。”
温教练的安慰让郑斯澜当即从被吓到的恍惚中清醒过来,若在平时,他可以慢慢地学,可是,殷先生是和单导打了赌的。十五天的时间,看似不短,然而,要获得单导的认可,他不仅要学会娴熟地驾驭马儿,还得拿着剑等武器自如地做出动作才行,照他这样的速度,三个十五天恐怕都不够!
郑斯澜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地面离自己很远,还是心有余悸,但来都来了,学是学定了,这么怯懦可不行!他望向附近骑着马儿跑起来的其他学员,更是心想:别人都学得会,怎么可能他就学不会?他不信这个理儿!镇定了心神,他请温教练将要点重新讲一遍,便再一次尝试起来。
一天四个鞍时练下来,郑斯澜总算有了一些进步,至少稍微克服了骑在马上的恐惧心理,忍着腰酸背痛被殷盛的司机接回家。晚上,殷盛问他学得怎么样,他佯作轻松地回了句“还好”,便草草吃饭早早睡觉。
第二天的学习里,他终于能接受马跑起来,还学会了勒马。当他结束训练,谢过教练,换好衣服的时候,这才发现殷盛竟然站在马栏旁和马术俱乐部老板聊着天。
马术俱乐部老板看到他,笑道:“哟,帅小伙来了。”
郑斯澜向对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又赶紧朝殷盛喊道:“殷先生。”
殷盛点头回应,与老板又聊了几句,才带着郑斯澜离开。
郑斯澜还是第一次坐他亲自开的车,有些惊喜地问道:“殷先生,您是过来接我的吗?”
殷盛淡声道:“只是刚好顺路而已。”
即便是顺路,这样的举动,也足以让郑斯澜欣喜万分,他虽然身上各处又酸又痛,心里却额外美滋滋。
车开到中途,路过街边的便利店,郑斯澜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殷先生,可不可以停一下?我想去买点东西。”
殷盛“嗯”了一声,在路边停了车等他。郑斯澜下车后,小跑着进了便利店,没一会儿便抱着一只装了几块长方体物品的大袋子回来。
尽管对方刻意捂着,殷盛眼尖看得细,也能从透明的橙黄色购物袋里认出来,那是好几包女性特殊时期专用的卫生巾。他心血来潮,不由调侃了一声,“帮女朋友买的吗?”
但话一问完,殷盛就暗悔自己口不择言,人家在自己家里住了大半个月,有没有女朋友,他会不知道?他又忍不住一想:难道是刚交的?
“不是……”郑斯澜脸有些红,嗫嚅道:“哪有什么……女朋友?”
殷盛重新启动宾利,开回到大路上,豁然笑问:“没有女朋友,买它做什么?还买那么多。”
郑斯澜认真地答道:“我以前拍戏,曾经听剧组里的前辈说过,骑马时垫几张,能缓解摩擦,不会那么痛。”
殷盛转过头,语气带了点关心,“你磨到皮了?”
“嗯。”郑斯澜说道:“可能是骑马一时骑得比较久,又夹得太紧,还没适应马的节奏导致的。”
回到房子后,郑斯澜直接先去洗澡冲掉一身臭汗,没想到正擦干头发出来,殷盛居然破天荒地敲开他的房门,手里还提着一个家用药箱,直接问道:“伤得怎么样?”
郑斯澜想到伤所在的地方,尴尬道:“没什么大碍。”他的伤虽然有些灼痛着,但只要暂时不碰到,也不会完全受不了。
“害羞吗?”殷盛拉过单人沙发坐下,示意道:“让我看看吧。”
“啊?”
看到殷盛坚持的态度,郑斯澜只好挨着床沿坐下,犹犹豫豫地向对方岔开双腿,磨磨蹭蹭地将宽松短裤的裤腿向上掀开,露出完整的大腿。他的两条大腿长年极少晒到太阳,皮肤白皙细嫩,腿根内侧上面却布着大片不均匀的红肿痕迹,水泡破开的伤口显而易见。
殷盛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到“红梅映雪”一词,甚至还想伸手去触摸一下,但他很快惊觉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有点变态,不似自己的寻常作风,定了定心神,说道:“这伤,得消毒一下才行。”
他打开药箱,取出碘伏消毒液和长棉签,郑斯澜忙伸出手,想接过去,“殷先生,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