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燕意欢不屑地嗤笑,“这样的东西在燕王府为看都不会看一眼。”
话音刚落,燕意欢腕上一紧被拉了过来,
“你摸摸看。”
这语气好似与他商量一般,可哪次又当真商量了,燕意欢心里再不想,手却还是触到了那玉藕之上。
指尖放在了藕节上,少顷燕意欢咦了一声,不用李玄明再执着手腕,自己就拿起了一只握在手中端祥。
看着如这玉一般白净的手将其包裹,透着粉的指尖还来回的在纹路间来回摩挲,李玄明呼吸一滞,小腹微微发紧。
“这是暖玉?”燕意欢惊讶的感受着来自玉藕传入掌心的丝丝温热,“当初我父王好不容易才得了块半个巴掌大的,给母妃与我各打了只吊坠。”
燕意欢用手指比划着,“那个才这么大点儿,这得多大一块才能雕出三支如此完整的玉藕。”
“不错,是暖玉,知道做什么的吗?”
“还能做什么,摆件儿不是吗?”燕意欢将玉藕放了回去,“如此珍贵的玉石被你雕成这样,暴殄天物。”
“只要用得好,就不是暴殄天物。”李玄明的嗓音已有些暗哑,燕意欢没在意,他发现盒子下还有一个小小的抽屉,于是好奇地拉开,里面放着的同样是一枚暖玉。
只是这只极细,通体光滑,只有顶端雕刻了一个颗圆润的玉珠,看起来倒像一个小小的簪子似的。
“这又是做什么的?”似针又不是针,燕意欢的指尖在上面来回滑了两下看,将抽屉合上。
“这个不着急。”李玄明的眸色一暗,从盒中取出了最细的那根玉藕,“现在我来告诉你,这到底是做何用的。”
黄灿灿的符纸洒落了一地,不知是被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微风吹拂,还是被那起伏的低喘骚动,时不时地轻晃着。
用来绑住床幔的绳子不见了,垂下的幔帐并不太整齐,一角搭在了床榻上,掀开了一条不算窄的缝隙。
但屋内太暗,只能隐约看到两条白白的手臂高高被抬起在一处,阻止了身体的滑落。
突然间那手臂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因用力拱起而紧绷的线条画出了如虹般的弧度,璀璨斑斓。
“别,别再……这个不行……”
已经打开的锦盒里空无一物,而一旁两节白玉藕被胡乱扔着,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屋外的风不知何时止了,床幔的绳子从床边垂了下来,一动不动,头枕上不知何时被泪水濡湿了好大一片,只是那还挂着泪珠的人虽已累得睁不开眼,却还在时不时的轻颤几下。
第二日醒来之时天已大亮,燕意欢对着床顶愣了半晌,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一侧,冰冷的被褥昭示着人已离开许久,可身上胀胀的不适以及不远处的案几上的那个锦盒,都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身上依旧是清爽的却没有擦洗的记忆,看来到了最后自己又没了神志。昨夜依旧是痛苦,可赵楚风明显比上次多了不少耐心,后来好像……好像也不止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