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撇嘴嘟囔着:“这能怨谁,还不是你每次都不做到最后。”
藤彦堂走近她,摘下拳套,随手丢掉。
一股汗湿和温热的气息逼近,香菜仿佛受到了一种无形却坚实的力量冲击,失神的短短的一瞬间体会到了强烈的失重感,脚下虚软无力,身体险些失去平衡。
突然扣住她后腰的那只大手,给了她一道支撑。半边脸颊被温热的掌心包裹,香菜回过神来,现某人已经近在咫尺,近到她抬头就能看到他眼底几近疯狂的灼热与几乎要汹涌出来的躁动。
藤彦堂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脸上浮现温柔又痛苦的神情,灼灼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挣扎,就好像他体内两个互为极端的人格正在争夺着身体的主导权。
最终,他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而清明。但是他沙哑的声音中仍带着激烈过后的一丝余韵,“傻丫头,我不能让自己在你身边失去理智,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哪怕是现在,我能控制我自己,可我还是能听到我心底的那个声音……”
他低头在香菜裸在外的香肩上落下一吻,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粗重喘息声中,这个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变成了野兽一般的啃咬。
香菜吃痛惨叫一声,双手却不由自主勾紧了这个正在伤害她的男人的脖子。
她的肩上,被这个男人留下了当有一段时间无法消下去的痕迹,红了一片,不过好在是没有见血。
香菜轻声说:“亲爱的,我会用我的温柔,融化你身上所有的戾气。”
藤彦堂轻笑出声,这会儿的心情比方才还要愉悦,“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吗?就是温柔……”
香菜一阵无语,不服道:“我怎么就不温柔了!我这就让你知道你媳妇儿我有多温柔贤惠!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烧洗澡水去!”
她言出必行,裹紧外套,冲出暗室,奔向厨房。
暗室内剩他一人。看着自己落空的怀抱,藤彦堂忽然感到哭笑不得,他应该再抱紧一点的,至少不该让她这么轻松容易的从自己身边跑掉。
事实证明,装逼是真的要付出代价的。
香菜半夜露肩勾引藤彦堂,当天晚上就病了,一晚上烧得稀里糊涂的,有藤彦堂亲自照料,烧是退下去了,可还是感冒了。
以防她病情加重,第二天藤彦堂不让她出门,甚至禁止她下床。
老太太也是天亮的时候才知道香菜病倒了,煮了一锅苦药渣,倒了一碗给香菜端去了。
端着药碗,老太太走到藤彦堂和香菜房间的放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忽然想起之前孙儿的嘱咐,落在门把手附近的手又抬起来,曲起手指在门上叩了叩。
听到敲门声,香菜从床上坐起来。
藤彦堂顿时紧张道:“你别动,我去开门。”
藤彦堂把老太太迎进来。
香菜见老太太手上端的那碗一看就知道很苦的药汤,眉头打了个死结。
老太太把药端到跟前,催促着:“快把药喝了,喝完了药躺那儿焐一焐,出出汗就好了。”
老太太拿来的要是西药,香菜二话不说,不用就水都能把药丸给吞了,她实在不想喝这种看了就让人舌根难受的苦药。
“奶奶,”香菜推拒道,说话还带着很重的鼻音,“我多喝点水就行了,这药就算了。”
“不喝药怎么行,喝药病才好的快。”老太太说,“我已经叫阿花去准备蜜饯啦,你先把药喝了,待会儿吃些蜜饯缓缓嘴里的味儿。”
“奶奶,”香菜心里已经在叫苦了,不过要说服老太太也简单的很,“奶奶,我现在在备孕期间,什么药都不能随便吃,药性要是残留在身体里,会影响胎儿的身体健康。严重的话,宝宝还没出生,在我肚子里的时候身体就会有严重的缺陷!”
藤彦堂和老太太同时瞪大了眼睛。前者是不敢相信,香菜为了不喝药连这种谎话都能编,后者纯属是被香菜的话给吓到了。
“哎哟,那咱们不喝药了!奶奶给你倒水去!”
老太太端着药出去了。
坐在床边的藤彦堂,好整以暇的瞥着明显松一口气的香菜,“备孕期间啊?药性会影响胎儿的育啊?”
藤彦堂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香菜却是正颜厉色起来,说:“你还别不信,我说的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往后你也少抽烟少沾酒——我可不想我们将来的孩子是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