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件事不是已经和燕大哥没关系了吗,咱们还有必要查下去吗?”
“咱们开的是侦探事务所,你见过哪个侦探查案查到一半就放弃的?咱们必须抓到凶手!”燕松没打算将脑袋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告诉宁心。
这小妮子还是挺单纯的,他有点儿不忍心用自己复杂的思想世界去荼毒她。
宁心不是没有责任感,她多少都有点仇日心理,觉得藤彦堂既然已经摆脱嫌疑,那这件事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到此为止就好了。
抓到凶手,那不就意味着给小次郎报仇了吗!
宁心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她皱皱鼻子撇撇嘴,“你有没有想过,小次郎死的那么惨,脑袋都被人打爆了,凶手可能就是个爱国青年。就算你查出来,你好意思抓人吗?
还有,抓凶手那是警察干的事儿,咱们身为侦探,只要接受委托,满足委托人的意愿就可以了。这案子是你自己接下来的,燕大哥和香菜可没说让你查凶手。他们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看着不懂事的宁心,燕松真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难怪宁焯冉那样的人都不愿意把她带身边,真的是养不熟她啊!
“这已经不单单是人命案的事儿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燕松懒得与她多说,“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见燕松调头就走,真要丢下自己,宁心着急了,忙追了上去,“诶诶诶,等等我啊!咱们讨论一下,咱们接了案子,忙活到现在,酬金找谁要啊?”
对啊,事情办完之后,他找谁要酬劳?
宁心不提酬金的事儿还好,她这么一说,燕松还真觉得有点儿憋屈。
侦探事务所接到的第一件说得过去的大案子,要是没钱进账的话,那还像话吗?
燕松想了想,小次郎的案子是他主动揽下的,却是当着荣鞅的面揽下的,可以算是从荣鞅的手里接到的委托吧——
那他心里就有谱儿了。
反正荣鞅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走访了地下拳场,燕松和宁心果然有收获。
他们将证据整理了一下,提交给了警方,得到警方的认可,他们算是彻底的洗清了藤彦堂的嫌疑。
一开始,燕松怀疑小次郎的死,这是空知秋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但是他重新研究了一下小次郎的死状后,就打消了心里的这个怀疑。
小次郎死的那么惨,脑袋被人用铁棍打爆。杀人者简直就像是在泄内心激烈的情绪一样。
其实这案子,没他想的那么复杂——
这就是一起简单的仇杀案。
小次郎死时,手边留有血字——千道归宗,将矛头指向了藤彦堂。
小次郎的华语说的很好,但他其实是不会写汉子的。包括他给藤彦堂下的战书,都是用日语写的。所以那四个血字,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假设这是栽赃嫁祸,那真凶憎恨的对象不仅是小次郎,还有藤彦堂。
燕松就将真凶的身份锁定到了藤彦堂和小次郎共同的仇人上。
有了范围,就比较好调查了。
走访了地下拳场,燕松从一个警察在这里捡破烂的人口中探听到,地下拳场的某个老板,在地下拳场查封以后,还经常会来这里,像是在缅怀什么一样。
就在昨天,他也看见了那个人在地下拳场附近出现过。
燕松觉得,这就说的通了。
表面看来,地下拳场之所以会被警察查封,就是因为半年多前小次郎和冒牌“天龙”的那场对战。
所以那个老板决定是小次郎和冒牌“天龙”害得地下拳场变成这样,昨天来的时候现小次郎在擂台上不能动,于是乎就想出了栽赃嫁祸的戏码,将仇恨的情绪泄在了小次郎身上。
放眼整个沪市,能将小次郎打败的能有几人,一定是千道归宗无疑了。
那人便用小次郎的血,留下了血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