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情况。”
“不知道情况不能推卸你的责任,你要对你销售的所有商品负责。”
这时孙勇权对刘军说:“把这个店里所有过期的火腿肠都找出来!”
“好!”
孙勇权一声令下刘军就和王欣开始把堆在店里的火腿肠分拣出来搬上执法车后备箱。
年轻店主看着自己的货物被扣并未表现出有多慌张,而是出了门到稍远的地方打了一个电话。
“田哥,我的货被孙勇权扣了!”
已经走远的孙勇权完全不知道年轻店主是认识他的。仅在批发市场里,孙勇权他们就忙了一个上午,查获一大堆问题商品,除去火腿肠外还有一些冒牌洗发液、无合格证内衣、儿童玩具等等。孙勇权他们返回时路边的餐馆里已飘出香味,早晨就没吃饭的刘军再也忍不住了,把车停在一家面馆前。
“刘哥,你要请客啊?”王欣笑着问刘军。
“对,今天我请客!”
三个人进店要了三大碗刀削面和两碟凉菜,要说吃碗面顶多十来分钟的时间,可刘军让服务员开了一瓶二锅头,要在以前孙勇权是绝对不允许他手下的工作人员在工作期间饮酒的,近两年他放宽了许多。
孙勇权是一个相当敬业的人,这在局里是被公认的,自参加工作以来孙勇权在工作上从未出过什么大的事故,尤其他当所长后,更是年年受到嘉奖,省级先进工作者的荣誉他都得过,可获奖证书摞起来都快有半米高了,他的职位还停留在原地没动,现在年过四十五岁的他升职希望渺茫,所以没有了以前的干劲儿,刘军也常劝他:“所长,别再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了,有啥用?”
经不住刘军一再劝酒,本来酒量不小的孙勇权居然喝多了,他在悄悄结了账后就几乎已经忘记了执法车上还装着被扣押的货物,等他们驾着执法车离开饭店时已是中午一点多了。
中午的街道是空旷的,初冬时节,路两旁的树木已掉光了叶子,街面上的尘土也多了起来,孙勇权他们开着这辆已经到报废年限的面包车,在无人的街道卷着尘土加速朝城关所开去。显然,一辆面包车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一辆q7,当一辆黑色q7从孙勇权他们身后追上来又在他们前面来了个急刹车时,他们的面包车毫无悬念地撞了上去。
孙勇权他们大为恼火,尤其刘军,从车上下来使劲拍打着前车的车窗玻璃。
“你要怎地?你们追尾我的车还得理了?”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接近零度左右的气温这两个年轻人还穿着短袖t恤衫!
“哪有你们这样开车的?”刘军质问对方。
“你他妈开个无牌破车还咋呼啥?”
满身酒气的三个人并未因对方这句话清醒过来,只有二十三岁的王欣还在大声冲两个短袖男子叫囔:“这车是执法车,你懂不懂?”
对方个子稍矮的一个笑了,对王欣说:“我不懂,警察懂,我已打了报警电话,一会儿你和警察说这些话吧!”
“我们这无牌执法车是单位给配的,你少找借口,我看你们是有意想敲诈!”
双方争执中警车鸣笛而来,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没发言的孙勇权有些清醒了,但为时已晚,只见三位交警下车,他们亮了警官证和执法证后,其中一个警察问王欣:“你们谁开的车?”
“他开的!”矮个短袖男指认了刘军。
“你开的车?”交警再次和刘军确认。
“是的。”
“来,你吹口气。”交警把酒精测试器送到了刘军嘴边。
“再吹一次!”
交警连着让刘军吹了三口气,直到显示酒精度为110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