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站了起来,眉目清秀,样子青涩的像个孱弱的书生,却又像极了枝沾毒的兽,正张大着嘴,垂涎欲滴,等着猎物上门。
箫昇转身便瞧见秦义之摇晃的坐了下去,面色绯红,似是醉极了的样子。
再看桌上叫的酒,全数没了,估计是尽数入了这阴险书生的肚里。
“萧某喜欢什么,与秦大人毫无关系,”箫昇眼带着极度的厌恶,语气也愈发的没了耐性,“秦大人愿意如何,同样的与萧某没有关系,萧某告辞。”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起初对穆楠的郁闷被秦义之这么一搅,全乱了。
箫昇厌恶的皱了皱眉,吐了口晦气,瞧着太阳正照在正中间,就起身潇洒的打道回府。
他这么一走,站在窗户便瞧着的人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
秦义之满脸阴沉的瞧着箫昇的背影,之前脸上的薄红褪地一干二净,只余下苍白的脸和满是怨毒的眼睛。
白皙的指尖一个用力,便碎了满手的杯盏碎片,他也不恼,只是瞧着满手的碎渣,笑得诡异:“碎了也好,这样的交情本就碍事。”
只是本来以为没有付出真心的他,这时才觉得原来断了情谊是如此难过的事情。
只是秦义之向来就没有什么时候不难过,多了一份难过也无所谓。
他轻轻的又笑了起来,笑声低迷而又诡异,让人闻而胆颤。
不知从何处出来的黑色影卫紧紧的站在他身后,那人听着秦义之阴冷的嗓音,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态度越发的恭谨,惟恐迁怒。
半晌,秦义之才回神,他随手擦拭着满手的狼藉,问:“事情解决的如何?”
那影卫哆嗦了下,低着头道:“准备妥当,若是拖上单梓琰半个月,定能拿下郾城!”
秦义之闻言一笑,轻佻的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死死的抵在伤口上,霎时鲜血争先恐后的流了满手,他也不觉得痛:“哼,拖他半个月?你以为就这么容易?”
影卫继续哆嗦,欲哭无泪:“……”心想,你跟我说有何用处?
秦义之瞧着胆颤的影卫,也后知后觉的发现情绪波动的不正常,言辞越发的阴冷:“行了,你去回禀,我会尽力就是。”
影卫如闻大赦,顿时欢快的一跃而走。
房间里有恢复沉寂,徒留秦义之一人显得有些孤家寡人。
他将满手的碎渣捏的粉碎,混合着血渍的杯盏灰烬迎风而去,顿时迷了秦义之的眼。
瞧着手里的灰烬很快吹没了,他心里一跳,生出几分不舍,但很快又漠然了。
即便是再不舍,又如何?
再不愿意割舍的交情,挡了路,还是得割舍。
更何况,如今已经修复不好的情谊!
不能交好,那么便交恶吧。秦义之如是的想,心里笑得越发的猖狂肆意!
☆、心起
日上三竿,正值膳食刻。
单雎坐在床沿边,手里端着粥食。
床上躺着的女子,容貌秀丽,双眸似水,面色有些苍白,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无端的跟人一种柔美的感觉。
她昏睡了两日,才醒
“夫君,许久没去姐姐房里……”玉儿眼角噙泪,显出几分脆弱不堪,“玉儿便是再身娇体弱,将养几日也可自理,何须夫君日夜守候……”
单雎收了碗,颇有几分歉意,只得温声宽慰道:“你何须想这么多,她的事,我自有担待,你身子虚,好生将养,莫留下病根。”
说着,便将玉儿扶了起来。动作不若之前那般生疏,反倒显得格外的娴熟。
玉儿苍白的脸色透着些许薄红,倒衬出几分资质秀丽之感。
她颤颤的抬起眼,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