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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因为价格贵,我只是买上几个和家人一起尝尝鲜。

枇杷树在我们这里也有,因它枝繁叶茂、四季常青,被人们种在街边院子的一角当绿化树。往往还是大雪纷飞的隆冬时节,比梅花还要早一些,枇杷树宽大的叶子中间就绽放了细碎的白色花朵,支撑花朵的花枝毛茸茸的,显得花朵更不起眼了。当春天的风暖暖地吹着,枇杷的青果已缀在了枝头。

本地枇杷的成熟期在五月间,果实比起南方的品种小了近一半,味道倒一样是甜甜的。只是从果子青中带了黄色开始就有人偷偷地或明目张胆地攀折,于是地上就有不少因未熟酸涩而丢掉的残果,而树枝也无法幸免折断不少。看到别人不等成熟就摘了树上的枇杷边走边吃,我不以为然,那酸酸的小果子有什么好吃的,让它们长在树上多好。

周一和母亲一起去逛菜场,我看到有许多家菜摊都在卖枇杷,在它们面前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些黄黄的枇杷被摊主们拢成一堆摆在显眼的位置,它们的旁边就是黄瓜、辣椒、窝笋这些家常菜,还有装在蛇皮袋中露出大螯的龙虾。像这样的菜摊都是近郊来的菜农,卖的菜大都是自家园前园后的农家菜,买她们的菜的人很多,一个上午就可以卖光了。因为天天都要到菜场逛一逛,母亲和她们很熟络了,哪家大方,哪家喜欢抠秤,甚至哪家是兄弟,哪家是姐妹俩都清楚。

这些枇杷的大小介于超市水果摊和行道枇杷果之间,它们都很新鲜,女摊主见我问价,看到我身后的母亲,稍加犹豫对我说一斤五元,我一听觉得很划算,就对她说要买二斤。母亲在一旁连连说别买,这是要我不要上当的信号,但我没有听她的,而是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塑料袋开始选了,女摊主说:“大姐,你是老熟人了,这是你姑娘吧?我不会狠你们的!”母亲见她这样说,只有作罢帮我选。选着选着,母亲还是怕买到酸枇杷,问摊主能不能尝一个,摊主说当然可以,并自豪地说她的枇杷甜着呢,保证吃了还想吃。

2006…5…22

养金鱼

一到风和日丽的假日,公园的金鱼池便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鱼,有白的,有红的还有花斑的,熬是好看。这些金鱼都是卖金鱼的人用来给小孩子玩钓鱼的游戏的,规则是钓一分钟定一个价位,钓了多长时间后在此基础上依此类推结帐,如果钓上了鱼后这鱼就是奉送的,用个小塑料袋装上水后带走。这样真是不错的创意,既让孩子体验了钓金鱼的乐趣又让鱼儿物超所值,至于鱼儿们被孩子们拿回家养不养得活就不得而知了。刚开始时,细竹杆做的钓杆挂了面团的钓钩让鱼儿们上了当,贪吃的来不及脱钩就被钓上来了。欢呼声传出去,不一会儿池畔便围满了小朋友和陪伴的家长们。

我的女儿童心大发,也要像那些小弟弟小妹妹们样去钓鱼,拗不过就答应了她。看别人钓着容易,轮到自己可不简单,这时候鱼儿们都学乖了,钓了许久,鱼不是不咬钓就是把面团吃了跑了,等到手里预备的面团水份都干了鱼儿就是不上钓,眼看规定的时间要过去了,这样不是要白付钱了吗,我趁老板不注意时用小勺子舀了两条就拉上女儿去结帐。老板可能早就看到了,脸上有点不高兴,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还是给我们装好了鱼。

金鱼在我的印象中是不好养的,那是若干年前,小妹过生日时,有朋友送给她一只玻璃鱼缸还有几条金鱼作礼物,这几条美丽的金鱼到来,获得了我们全家人的青睐,都把它们宝贝的不得了。水用的是我们喝的纯净水,怕它们缺氧买了个小增氧器放在水中,食物是专门买的金鱼饲料,我们怎么也不明白这样的关照它们,为何活泼的金鱼还是在不久之后死光了。

家中的空鱼缸放了多年后扔掉了,扔得时候想起那些美丽的金鱼觉得真是可惜。记得那之后有机会问过卖金鱼的人,我问他为何买回家后鱼养不长呢?他说这养金鱼无外乎换水和喂食。金鱼贪吃,吃多了消化不了就会自己胀死,所以金鱼要一个星期喂一次,不要撒太多的鱼食。水脏了后,一次也不要全换干净了,而是要在换水的头一天把自来水用小盆接上再放一晚,第二天给它换一半水就可以了。原来金鱼并不是像我们想象中要这么娇贵的,越是纯净水越是要了它们的命。

这次活蹦乱跳的金鱼拿回来了,连同新买的一只鱼缸和一株清秀的水草,放上水后,女儿就围着它们兴奋地打量。我交待女儿:“这鱼只吃鱼食,你别丢其它的东西给它们吃,水也别动,过几天脏了再换。”在我忙着做饭的时候,她不断地向我报告着鱼儿们的消息,“妈妈,那条白鱼飞得最高!”我笑了,“词都用不好,鱼儿哪会飞呀,它只是浮起来了或者是漂起来了。”“妈妈,那条黑色的鱼被白色的卡住了,白色的真贱!”我一听赶忙去看,原来是两条鱼一前一后地躲在水草缝里,白的在前黑的在后,好像是黑色的鱼被欺负了一样。“它们是在玩呢,别一个劲地盯着了,你看你这么大声嚷嚷,鱼都怕得躲起来了!”

行走在路上

行走是人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在我的前面,一个小男孩子跟着他的奶奶走,孩子还只是二三岁的样子,手里擎着一枝棒棒糖似的小零食,慢慢地走。我走到了他们的前面,后面传来了他的哭声,回头一看,小小的他不好好地走在路上而是好奇地踟躅在一条卧倒的细细的水泥横栏,随着左摇右晃,手里的吃食掉在了一侧的泥地。孩子涨红了小脸,指着地上:“呜!掉了,我要!”奶奶没有去牵他,而是站在路上埋怨的样子:“看,有好好的路不走,掉了吧,掉了就不能要了,快过来路上走!”于是小孙子乖乖地不哭了。听祖孙俩的对话,让我十分的惬意:小孩子就是这样可爱。

到了我的目的地,五楼的这间用作函授辅导的教室,这里与预想的情况一样,人照例不多,只有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聆听为师者的教诲。人到中年不为学,不会有很多人真想学点什么的,不过是为形势所迫混张纸罢了。迟到了,毕竟我还是坚持来了,自我解嘲地这样想着,从袋中拿出书的悉索声此刻特别的刺耳,尽管它引来了前面师生的视线,我还是坦然地找了个靠后的位子坐了下来。

翻开书,凝神看着老师讲的这些陌生的词汇,手里时不时地划拉着一些重点之处。高谈阔论的声音陡然小了下来,老师开始插插他的领会了,我已经松驰昏然的神经顿时一振。“知道某款逃到国外的时候带走了多少资金么?二百多个亿呢。”老师的声音很小,坐在后面的我努力听着他的愤懑,“贸易货物。。。。。。经营管制。。。。。。钻空子。。。。。。有章不守,引渡有规则,即使弄回国来,资金也要受不少的损失!”老师的题外话声音太小了,我有点莫名感叹真话说出来真是难。

我的思想开始信马由疆起来,“行走…学走…逃走”顺着这个思绪,我在辅导书扉页纸的空白处上写下了“走”这个汉字,当然不是说我这时候想走,下课还早呢,既来之则安之,课不听完是不走的。走的过程是一种坚持,小孩子们在学走的时候是想要用己的力量来支持着不断向前,这个阶段是好奇的,摔倒了有大人在一旁安慰,哭一哭算了爬起来再走。而成年人所做的事情,比如一个信仰或者一个追求,有很多和当初的学走一样,慢慢地在学会了“行走”后,懒惰的情绪便占了上风,在能继续走下去的时候逃走了之。胡乱地想着这些,耳朵里听着师者的娓娓而谈,我暗自一笑,这真是典型的三心二意呢。时间不知不觉地游走了,老师轻咳一声:“嗯,上午就到这里,大家下午再来。”收拾起自己的书袋,拾级而下,我又来到了路上。

在路上,我惊奇地看到路旁的河边涨满了雨后的流水,我感叹:随着岁月的流逝,得失成败终为一场空,人永远留在了路上。“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不只是诗人拥有的浪漫,也许这句话更多地诠释了人生的道理。通过行走,来来往往于心中的目的地。在行走中我可以眺望天边的一朵流云,可以观赏枝头的萌发的一枚叶子,可以为路过的相偎相依的情境而微笑。我想,那些因为健康或其他原因不能自由行走的人,失去了与大地接触的感觉,一定很痛苦。

2004…6…7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谈判桌

因一纸文件,一月内千余人的工厂裁下了近三百人。由于厂里许诺的住房改革补偿金一直没有到位,还有加班补助什么的也没有发,人一走岂不是要黄了么?大家一想觉得还得找领导们要这些钱。

厂里的老底据传闻已亏了不少,现在又成了半私人半国企的性质,轻易地是拿不出钱来了的。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闹到市里,市长没见着,有秘书长接待了代表说这是厂里自主管理的事,市里管不着,还是要找厂里协商办法。不过针对这些“买断工龄职工”们提出的厂里经营不善的指控,主管部门派来了新的专职书记。这天,大家借着新书记上任,不约而同又去申诉,消息传到林的耳朵里,有顾忌在家一直没动的的林也坐不住了。前几次聚集林都没参加,因为林的老公还在厂里上班,事情闹大了怕当官的给他小鞋穿。

厂门口并没有人,显得很平静,林穿过宽阔的广场,推开办公楼大门,走上楼梯一转弯,听见有鼎沸的人声传来,只见先来的人群已挤满这个熟悉的走廊。新来的书记的办公室门在走廊靠左首,此刻他正襟危坐地倾听着人们的七嘴八舌,脸上的表情随着话题内容时不时地变化着。书记办公室的斜对面是工会主席和副书记的办公室,却是大门紧闭,并不像这边气氛紧张。这也难怪,工会主席还在刚裁员的时候就和这些“暴民”吵闹,白净的面皮被人趁乱扇过一巴掌。副书记年岁大了,不方便像工会主席那样唱白脸,遇到来评理的就哼哼哈哈地推说没有权不表态。

这了不久,林注意到走廊里不断地有陌生人出入副书记的办公室,林小声问一旁的小禾都是些什么人,小禾看来对他们很熟悉了,撇撇嘴说:“总不是怕我们有过激行为来防的呀,他们中有公安分局的人,还有派出所的,那个挟包包的是分局某副局长,到我家做过思想工作,让我们不要闹事。”说着说着,又来了一个头上谢了顶的高个中年人和大家打招呼,大家都哄笑起来,小禾顶顶林的胳膊,说:“瞧瞧,你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们说过要他不要来了的,他是本市的工会主席呢,上次我们堵了厂门,他来了劝我们要不到钱散了算了,我们骂他是白当了个工会主席,只知道为资本家说话。”

书记的办公室里还是很热闹,说的人是不少,可大家七嘴八舌地都说不到点子上,年纪大的几位有说是因为受不了虚假宣传被骗辞职的要重新回来上班但不退辞职补偿金的,还有年轻气盛的说要惩治*无能的某老总的,如此种种,书记的表情由开始时的专注变得木然起来,眼光偶尔看着正说话的人,偶尔又盯着墙壁的某处,后来则一遍遍地摩梭着面前栗色的桌面,拣着看不见的灰尘。林静静地看了下形势,感觉到这位书记是不可能有权力解决这些问题的了。

也许是没看到预想中的过激现象发生,分局副局长在副书记那里呆了一会后在本厂内保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拍了拍其中几位已熟悉了的肩膀,拿过书记放在桌边的报告书略一浏览说:“哦,还是这几个观点呀,你们有没有新的证据,我们也好替你们向上面反映。”对他说的话,大家都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他无趣地和部下们走了。那位市里的工会主席在走廊里走了几遍然后不知道上哪儿了,再没有露过面。

不知不觉地到了下班时间,书记站起来说下午他有个会,改天再和大家聊。看大家不吭声,书记又怏怏地坐下来。一直和书记面对面的涛站起来踱到门边,乘小禾不注意,拧着小禾的屁股上的口袋,说:“哟,这么厚的板子,来,我们来斗两盘。”小禾打了他的手,但还是又叫来了两位,四人在走廊边席地而坐甩起了扑克牌,顿时打牌的和看牌的把门边挤了个严实。

书记的司机进来问书记去不去吃饭。“我不吃饭,这些职工们都不去吃,我也不吃。”“哟,书记同志,该吃饭还是要吃的,你答复了我们,我们马上走,你就可以吃饭去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把书记饿坏了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涛像长了顺风耳,接过话说。原来是司机刚才进来的时候搅了他们的牌局。打牌的人一散,只见地上垫着坐过的报纸被人来回一踩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纸屑,加上有口渴的用方便杯在书记的饮水机上倒水喝过后随手一扔,水渍泛开,从走廊到门口这一段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司机走后,书记这方只有他一人了,隐在各自办公室的副书记和工会主席们早没了影子,而这一边还有二十多人坚持着。事情到了这个境况,显得十分微妙,林有点莫名其妙,本来以为大家是真的来找新书记反应问题并得到一些解释的,没想到双方都打起了太极拳,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不过大家不走,书记又不能走开,他的午饭大约是要泡汤了的。这边涛和小禾建议每人掏点钱出来买点馒头包子之类的充充饥。灵巧的桃接过凑的钱,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提回来二大方便袋的馒头包子。桃没有马上分给大家而是放在书记桌上请他先吃,书记连连摇头说不吃。底下的就不客气了,一会儿就分光了一袋,剩的那袋又陆续地被饭量大的拿走了大半。

到了下午,办公室主任来请书记接电话说是上面要他去开会,书记终于找到了发火的机会,大声对他说:“我这儿的事都没法解决,怎么去开会,你给他们回话就说我去不了。”听书记这么说,有人就嚷嚷着说厂里不给钱,市里又说这是厂里的事管不着,这新书记也没法管,只有凑路费明天到省里去反应情况,钱至少是一人捐一百元。有几个马上掏出了钱,大多的人抚弄着裤袋,说没带钱,林也紧张地摸自己的口袋,只搜出了几张零钞,收钱的小禾背对着书记向她眨眼,意思是不要说没钱,目的是要显得人心齐的样子。

几天后,林在街上碰到了小禾,问起她们是不是真的到省政府去过,小禾说去是去了,像小孩子玩过家家,别说见省长、秘书长了,那里直接是把他们挡在门外,有路过的见他们打着“惩治贪官还我血汗钱”的横幅在太阳下傻等,说:“你们还不回去,惩治贪官,现如今的省长都双规了,还找谁惩治呀?回去吧!”是呀,省长都双规了,哪还会有人把这数百里外的小城里的事当个事,与其在那里遭白眼,还不如回来再想办法呢。

又过了数天,林对申诉住房补偿金、失业金、加班补助的事没抱什么希望了,突然又接到了厂办公室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可以去领加班费和失业金了。林去领的时候,发现已有不少人比她先领了,其中有好多人都是没有参加过一次申诉的。小禾比林后到,翻看了领款明细,小禾摇着头说:“这些家伙,需要出钱出力的时候没影,领钱倒比谁都跑得快!”经历过一次谈判要钱风波的林觉得小禾愤慨的真有道理。

2005…7…2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海南椰风

海南不愧号称为椰岛,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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