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倒被他逗笑了,说道:“你就爱嘴上逞能。”
应翩翩在池簌的肩膀上推了一下,退开一点笑睨着他,片刻之后,在池簌脸上拍了拍。
池簌道:“怎么了?”
应翩翩向后倒退两步,坐在了床沿上,上上下下地将池簌打量了一通,问道:“你刚才看着那个姑娘的样貌,有什么感觉没有?”
池簌微顿,说道:“我没正眼看她,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左右不管是谁,都及不上你万一,也没什么好看的。”
应翩翩的口才那是当朝出了名的好,从小又在繁花锦绣堆里长大,也是风流自在,调笑戏谑的行家,但如今这般直白肉麻无甚花巧的话,只因池簌说的十分认真,竟教他听着心中也不免怦然一动,觉得高兴起来。当真是阴沟里翻船。
他不
禁笑着朝池簌虚踢一脚,道:“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池簌笑着接住应翩翩的脚,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腕,在他身边坐下,心想,我只是实话实说,他就这样高兴,也不知道傅寒青以前是怎样待他的,莫非连一句稍微好听些的话都不曾说过么?
他这般一想,便觉得心疼起来,只是并不表现,微笑着说:“哦,像谁?”
池簌是当真半点都没注意,应翩翩不禁摇了摇头,拿起一面镜子,在池簌面前晃了晃。
池簌微怔,随即道:“像我?”
应翩翩道:“嗯,不过最像的人还不是你,要论五官什么的,她更像韩小山多一点。只不过你们本来就是兄弟,自然有相似的地方。”
先前应翩翩纳了韩小山为妾,至韩小山离去之后,他又转而将池簌带回了京城,两人之间的相似有目共睹,不免让人认为,应翩翩喜欢的就是这一种。
只是男子终究不能诞育子嗣,两人之间就算有感情,随着新鲜劲过去,也就渐渐淡了。更何况池簌这样的身份,总不能再到应家府上为妾吧?
若是这时出现一名与他长相相似,又温柔可人的女子,应翩翩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
池簌本来就觉得那对兄妹不对劲,一听应翩翩点出这一点,虽然不至于当真为了这么明显的阴谋算计吃醋,还是不免暗感一阵恚怒。
他表面不露声色,只说道:“他们有没有考虑过你有可能并不喜欢女子?”
应翩翩道:“怎么就没有考虑过,那女子不是还有个哥哥?他们两个倒是亲兄妹,长得挺像,只是今天男的太过狼狈,没有好好修饰罢了。总之这两人要是能进府上,总得让我瞧中一个才好,两人都看上,那就更妙了——”
池簌冷笑了一声,心道,想得美,有我在,不可能。
顿了顿,他又说:“我刚才听见杜晓蝶形容她兄长所得的怪病,倒跟最近那些恶鬼附身之人有些相似。只是真假难辨,或也有可能是明知道你在调查此事,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找了这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