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裟丁瞄了一眼令月,恻恻的笑了。“听传闻说左军世子在番邦长大,行事洒脱不羁,今日眼见为实,咱家佩服。”他靠近了袁螭,悄悄的递上话了,“袁公子,这该和女人做的事,不要找男人代替,久之,对您在朝堂上的声誉,可不太好。”
“爵爷此话怎讲?”袁螭闻言甚为不满,“本公子的个人嗜好,还轮不到世俗去品评。爵爷怎么也学那市井之人,打探鼓噪起后院之事来!”
“不是,不是,”单裟丁见他激动,忙安抚解释之,“咱家无非就是想讨好世子,还请世子给咱家个面子嘛。还有……”他不坏好意的笑了,“咱家为诸位世子,特供奉了前梁宫内秘制的催情散,这之后和女人一交合,便能尝到罗幻登仙的滋味,但若是和男人……便会积气于腹中,像昨夜那般……”
“爵爷说什么?”袁螭听出了对方言语间的寓意,“你给我们下了□?!怪不得前夜——”他赶紧噤口了。
“调情而已,调情而已!”单裟丁挤眉弄眼的邪邪笑了,“公子,一定比较出来了吧?啊哈哈……”
“你个……”袁螭又爱又恨,两人在前你一言我一语,喜笑怒骂皆有……
令月跟在后面,直在心里骂,那袁螭明明就是和她这女人交合的!瞧这两人说的,和真事似的!难道他真肚子疼了一夜?难道她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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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阁正厅。
辞别午宴之上,宾主畅饮尽欢。
戏台子翻了一场又一场,客请辞,主尽留。
只是,接近宴尾光景,突然打外边匆匆走进一小厮。
他神色慌张,脚步慌乱,趴在单裟丁耳朵边上一顿秘语,单爵爷的脸都变色了!
出了什么事了?大家从未见过功乘爵爷大惊失色的模样。当下众人全部噤了声音,停了动作,关切的向主座望来。
单裟丁向那小厮挥了挥手,又示意戏台上的戏子都散戏撤出。
待一切安静下来后,他面色沉郁的向场下扫去。
五军都督府的世子们被他那阴阴的目光扫了一个遍,一个个皆头皮发麻,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诸位世子爷,”单裟丁阴沉的开了口,“昨夜,咱家的观澜藏宝阁里,招了贼了。”
众人面色皆一愣。袁螭和令月也不例外,不知这老阉人想拿这事造什么景……
“咱家藏了十年的前梁秘宝,就是昨日给大家看的那幅卷轴,被盗了!”
众人大惊,接着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可了不得啊……谁有这身手能从观澜阁里偷得卷轴?
袁螭正在和方光宗窃窃私语,令月心里疑惑的紧,不知道这老太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咱家在此,先向诸位世子赔个礼。”单裟丁突然站起身来,端正的向五人抱拳示意。
“这几日,还请各位留在这飞仙凌霄宫。此宝牵扯到前朝秘密,事关重大,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堂下顿时炸了锅。
扣人?这五家都督府,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行!当下都冷脸抗议了,开什么玩笑,也不看看他们的身份!
“各位,请稍安勿躁,”单裟丁将堂下的抗议不软不硬的给顶了回来。
“咱家会留下飞仙娘子伺候诸位左右,戏班、舞姬,全给各位留下。”
“诸位世子,就请暂时在老夫这里住下吧。权当滞留欢乐乡,多享受几日。”
“过了一些时日,盗宝之事一有眉目,咱家自然会放诸位下山。”
“届时,诸位还是都督府的世子,还会有飞黄腾达的前景美景。”
“但是,若是各位这此不识时务,在咱家这儿变成了一具尸体,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