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一直拿他当父亲的……”
“是……”
“我没人性的……”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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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
通绅别院的气氛很压抑。
袁螭很是忐忑不安——他倒不是怕单裟丁借机来栽赃他,贼要捉赃,他离开了,也没有证据。
他是因为没有听到其他五军世子归来的消息——按理说,逃走了他一人,已经失去了阻挠五军世子下山的意图。难道那单裟丁见到山崩以为人死了?这个老太监到底想干什么呢?袁螭隐隐有些不安。
令月更是打不起精神来。
刺伤赵真的事,真是影响到她的心绪了。她这一日都板着脸,心内纠缠的难受。
她想她从前可能不会这样伤心,也不会这样自责……是赵真说的,她可以对任何人下手,任何人也包括他……
心不在焉的吃过了晚饭,袁螭与令月刚摆上了棋盘散心,就听得门房军士前来通报,蓁王爷驾到。
蓁王爷驾到?!
两人蓦然提起了精神。
李成器。
阔别不到一日的李成器竟又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他竟亲自踏上了左军府的地盘。他意欲何为?令月诧异大了。
客套的见礼寒暄之后,那李成器开门见山的讲话了。
“本王是来跟袁大公子讲一件事的,”他笑眯眯的在尊席上品着茶水。
“王爷请讲。”袁螭不卑不亢的回着话。这可是在左军府的地盘,用不着像早晨那样讨好他……
“若是袁大公子近日没什么要事的话,本王建议,”李成器缓缓将茶杯放下,“最好在明日天明前,赶回馥郁山庄去。”
袁螭和令月都愣住了。好容易逃走了,再赶回去?
“王爷此语又是为何?”袁螭冷冷的闻讯了。
“刚刚得来的消息,”李成器恻恻的笑了。“单爵爷,死了。”
——袁螭和令月这下可是惊愕大发了。
单裟丁死了?!真的假的?两人面露疑惑,不会是这蓁王爷故弄玄虚的套他们上路吧……
“六扇门已经登山了,锦衣卫也入庄了。”李成器扫视着二人的表情,“是昨夜死的,据说早上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是什么人干的?”袁螭疑惑的发问了。
“还不知道,”李成器摇头笑了,“但绝对是一等高手所为,具体情况,等明日你们上山,就知道了。”
“不过……”他慢慢的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光缓缓的扫过一众侍卫。
“你们都下去吧。”袁螭识相的退了闲杂人等。令月见他没冲她挥手,也乐得留在原地聆听。
“本王是皇上御封的为贺亲王,此案自然是交由本王处理。”李成器竟也没避讳她,从袖中慢慢掏出一书折子来,“今儿个晌午,我在山庄发现了一件东西,就赶忙来寻袁大公子来了……这是翻摹的单爵爷手书,说是你——袁大公子,偷了他前梁的秘宝。”
“笑话。”袁螭不屑的笑了,他连接都不去接看,“王爷到底想做什么?”他平静问价了。
“无他,”李成器晃动着手中的翻本,“本王只是想图个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