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有住处就不用急了……”令月恻恻的笑着,有个当官的舅舅就是好啊,“哎对了,”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也来这祝寿了?你和王太夫人?”她在义学时可没听说过,这文曲星还和王道德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呵呵……”文衢行憨厚一笑,将事情前因后果简单交代了一番。
他现在和王藩司成了姻亲了。
文曲星的舅舅蔚(yu)程衢,乃是京城一品大员——左都御史。
这王藩司的三儿子,前些日子娶的正是蔚家的千金。
论起来,这文曲星也和王藩司搭上了亲戚。所以,这王道德之母过寿,他就没有不来庆贺的道理了。
真是越有钱越有钱,越有权越有权……令月感慨的道贺,心中不胜唏嘘。
“蔚大人今天也来吗?”她突然想起官道封路时说有位阁部大员要经过……
“原说可能来,后来又不来了。哎,我舅舅那日子过的……简直和神仙一般……”文曲星说着说着便感慨了起来,“舅舅蒙圣恩,这一年,能有半年的光景去云游四海玩去了,行踪不定的,谁也抓不着!”他言语间很是向往,“我什么时候能混到有这样的差使啊……”
“慢慢等,你早晚也有这一天啊!”令月低声打趣了开来,“有蔚大人在,等你进士及第后,向圣上保举做个‘闲游御史’,我看是没问题呢!哈哈……先预祝你蟾宫折桂啊!”
“别别……”文衢行羞涩的摆着手,“其实,我就是要个身份好外放官。等我混好了,你和华拓、胖子就不用辛苦的谋生活了。跟着我就行了!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咱四个就像在学堂里,整日开开心心的就玩去!”
“那太好了。”令月随口应付着,她描了一眼袁螭,以示不能久留。“我们家公子这厢也要回京。到时候咱们京城见!”这文曲星也没什么意思,再多说也没什么价值了。
“你赶紧忙去!”文曲星也是个识相的人。
二人摆手,就就别过了。
吉时一到,王太夫人的八十寿宴堂会便锣鼓震天,盛大开场了。
请到了吴家班在建阳唱最后一场。王藩司也算的上圆满了。
吴丽人并未在前场亮过像,令月也无法与之接触。直到帷幕一开,粉墨登场,她才又见得了这位神秘的美艳男子……
先是固定的寿宴的曲目,《玉枚记》。一曲终了,堂下喝彩。令月却冷丁觉察出了异样……
她脚下的地面不正常!
她受训多年,能敏锐的感觉出——这是在不远的地方——有大队人马快速行来的震感!
很快,端坐赏戏的袁螭脸色也变了。
这震感越来越强烈了!
来者定为不善!
有护卫紧张的出面手势,示意台上台下赶紧噤声,一众人齐齐鸦雀无声,却更感觉那地面恐慌人心的逐渐加强着震撼……
“不好了!”院门突然被撞开了!
“王大人!”有几个官兵哭丧着脸跑了进来,“有大股叛贼占了魏县!!这儿被围住了!”
********
叛贼,很快在弓箭围攻中露面了。
并不是前军、右军残部,更像是占山为王的盗匪。
袁螭和令月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他们这口气还没完全释放出来,就被那首领彪悍的话语给惊的倒吸了回去。
“匡正乾坤,替天行道,除恶济善!”为首的那个刀疤脸声音很是洪亮,“把大官挑出来,关在一起!娘们放了,穷跑堂的也放了!我们从不杀妇人和穷人!”
最后,面如死灰的王道德、按捺不动的袁螭被单独挑了出来,捆在了一起。
令月及海青海龙和一众投降的侍卫被压到了一个墙脚看押。缴了佩剑,双头抱头,蹲在原地。
那吴丽人想溜,却被人给拖了回来。
“小人是戏子,是贱籍……”他楚楚可怜的分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