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没有遗毒,是因为她服用了冰鲸牙。
想当初,赵真主动给她的停了药,那是自苘广建死后……从那个时候,赵真就发现了七星之说,决定推她上场了?对啊……一切都联系到一起了……
“刘掌柜。”令月突然开了口,“我还是害怕自己会危及相公的身体,可否给我配些冰销丸药?银子不是问题。”
“呵,”刘延龄轻轻的笑了,“是药三分毒,况且这样的药。我只能给您配四丸。”
“可以。”令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她怎么也得手里有货,届时以应付机动,不完全被身体控制……
“不过药材配的较难,你过三天再来取吧。”刘延龄示意她到前厅付银。
令月恍惚着,离开了药堂。
——“你不是神女,谁是?慢慢你就会发现,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像神女了……”
原来她真的是个怪胎。
难怪与她云雨之后袁螭不会一夜白头……这原因想必他那次替她运功暖身,都心知肚明了吧……
该她面对的,她躲避不了。可她心里很是不开心。
赵真的意思很明确——她不听他的安排,她的身体也会作祟不依的吧!
这种强加与人的压迫感固然令人不爽,但她的潜意识里,还由衷的不想离开左军府。
这是为什 么呢?
袁螭的形象突然冒了出来……
她难道是,又动情了不成?
可笑。若说跟方耀祖,还有渐生情愫的经事土壤。这袁螭……他们俩人本就是水火不容,他算计她,她也利用他。难道在床上一来二去,还去怨生爱了?
连这样都能生出情来,这爱情,也来的太畸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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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往事桩桩件件串联在一起,令月胸腹中的热度降低了不少。
回了左军府,她在袁螭门外站了许久。
她还有大事,这情愫该了断了。
她该跟这个人,好好的交谈一番了。
好容易等到袁螭处理完积压的事物,闲杂人等全部退去,她才无声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完郎中了?”袁螭的神色有些疲惫。
“公子若是有时间,我们一起说说话如何?”令月悄声递上了话。
袁螭有些惊愕。他左右一望,莫名的点头。
“公子,今天陪我喝酒如何?”令月决定这一次,把该说的话,全说了。
“我的酒量……”袁螭突然拉过她的手,笑着摇起了头,“你怎么了,到底想说什么?想把我灌醉做什么?”
“没关系,你不喝,我自己喝。”令月将早已准备好的酒坛酒具搬了进来。她随后在房内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人后,她插上了门。
“我这里没人,看你紧张的。”袁螭笑着缓和着气氛。他在她对面坐下,看她熟练的使用着酒具。
“我听到你和柳蓉的话了。”令月却淡淡的弯着嘴角,将酒坛封打开,“就在这里。”
袁螭微微一怔。
“你们想哄着我给你治病,是吧?”令月神色不动的将酒斟满。 袁螭的表情有一瞬的停滞。但很快,他就笑着接上了话,“你今天怎么了?看完郎中后变的很奇怪啊。怎么,那个刘延龄诊断出什么了?”
“那天你们在这里说的话,我全听到了。你们在偷着算计我,我知道。”令月根本不为这话题所转移,她坐下了身,灌了一杯酒入喉,感觉干涩的五脏六腑瞬间润滑舒坦了许多,“你看过我的脉象吧,且因你我云雨之后没有异样发生,就把我当成了神女?”
“呵呵……”袁螭笑的头都转到了一边去,“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神女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