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野抬头见是他,立即掐灭了烟:“你怎么上来了?”
沈砚知自己也是个爱抽烟的,最近因为顾及到某少年,潜移默化渐渐不抽了。
看眼烟灰缸里积累的烟头,欠身:“来透透气,没想到还有个意外之喜。”
“我也来透透气。”沈在野说。
“得了吧,你平时忙的时候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哪里来这透气的时间?”沈砚知伸长手夺走沈在野面前的烟盒和打火机,“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他现在也是集团的一份子,姜家的事还是由他牵出来的。
沈在野轻叹口气:“昨晚姜家那位的感情牌打成功了。”
“哦。”沈砚知反应平平,“我走后爸回来找你单独开会了?”
沈在野捏捏眉心,这是最烦的事,他这边都在和方惜闻签意向合同,不出意外踢走姜家,就会正式和方家合作,实现双赢。
结果沈单宴非说再给人一次就机会,好歹一起打过江山的老前辈,多少留点面子。
这几年来,沈在野给姜家留的面子都够下一碗面条了。
“我不打算听他的话,目前是我主持大局。”
那么要不要姜家出局是他一句话的事。
沈砚知笑了:“你真下定决心也就不会到这来抽烟了。”
沈在野心累:“你是专门来拆我台的?”
“放心吧,你就放心做你的事,爸那边交给我来说。”沈砚知可没忘记自己回集团上班的真正目的,“别愁眉不展了,一个集团想要走得更长远,挖出腐烂的瘤子是必然的事。”
“你不要答应爸搞些没必要的事。”沈在野特指很早以前沈单宴说的两家联姻,那时候是姜家为迷惑他们可以下的套。
沈砚知嗤笑:“我还真看不上姜家那堆歪瓜裂枣,再说,我现在有对象,干不出那么离谱的事。”
沈在野巡视了他的脖子:“还是要注意影响。”
“他要这么爱我,我有什么办法?”沈砚知扯了下丝巾,那红痕的颜色和形状属实漂亮,有种很规整的艺术感,“要我说,你不如早点和方惜闻结婚,这样也好说服爸,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
这是个实打实的馊主意。
沈在野反问:“怎么不说你和方陈玄结婚,道理一样。”
“你敢把这话当方惜闻的面说吗?”沈砚知嘲笑他,“人家弟弟刚十九岁,你就怂恿我骗人结婚,忒没人性了。”
“你也知道人家才十九岁。”沈在野说完又觉得不对,上次那个小男孩好像也差不多这岁数,该不会……
沈在野看自家弟弟的眼神顿时不对劲起来,卡着成年的标准线,有点儿变态。
沈砚知一无所知,只说:“你说得对,所以我打算最近给彼此点时间冷静冷静。”
“不会冷静到最后分手了。”沈在野可没想他这么结束一段感情,“别胡闹玩。”
“好了,你继续准备你铲除姜家的大计,我先去工作,晚上回家帮你说服咱爸。”沈砚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沈在野心情复杂地想得和方惜闻聊聊备用方案,免得出事了。
沈砚知忙完工作下班时,收到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