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澈听着他的话,将碗筷推到一边,抽出邵言手里正在摆弄着的人偶。
&ldo;没有错误。&rdo;单澈说道:&ldo;而且你也不是错误。&rdo;
‐‐&ldo;你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死都要护着的人,可不是那些人嘴里说的错误。&rdo;
邵言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笑出声,然后在单澈疑惑的眼神中拿起锅碗走向水池。
&ldo;你听完就这点反应?&rdo;单澈的目光随着邵言的动作移动,看着他戴上手套开始洗碗:&ldo;啊?宝?邵招财?&rdo;
邵言刚带上手套,听见&ldo;邵招财&rdo;这个称呼之后立马扭身甩了单澈一脸水。
单澈没料到邵言会有这一手,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溅了一脸水,但看着他的脸,又舍不得反击,只能任由邵言去,好在他也没有在继续下去。
动了一次手便停了,继续刷碗,洗着洗着发现自己身后的单澈像个老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专心看着自己洗碗,邵言想笑,问道:&ldo;你干嘛?想洗碗就说,我让给你。&rdo;
单澈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继续观察他,在邵言洗完最后一个碗的时候开了口:&ldo;我在想,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到来是个错误。&rdo;
邵言摘手套的动作顿了顿:&ldo;你坐在那里半天就想着这个啊?&rdo;
说完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刚拧开,单澈就敲了敲边上的玻璃杯,意思是,喝可以,只能喝一杯。
邵言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倒,赶在单澈起身拦截的时候飞速地收起,将其重新放回冰箱:&ldo;一杯。叔叔我爱你。&rdo;
&ldo;滚蛋。&rdo;单澈别过脸,但耳根还是红了。邵言满意地又喝了一口。
&ldo;其实我之前也觉得没什么,提的人多了,我也就这样认为了。&rdo;邵言开口说道:&ldo;小孩子嘛,说什么信什么。&rdo;
&ldo;我之前问过我妈,我的亲生父母的情况。是和我爸一起创业的人,后来两人在车祸中意外身亡,我就被接过来了。&rdo;
单澈拿走邵言手里的杯子:&ldo;难过吗?&rdo;
邵言弯腰抱起跑来蹭着自己脚踝的猫:&ldo;是不是又重了?&rdo;
然后身后挠了挠乐乐的下巴:&ldo;不难过,也不常见,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保姆待在一块。反倒是被接到邵家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父母是这样的。&rdo;
单澈将玻璃杯洗好放回原位,搂着他走向一直紧闭的门,邵言在门口放下猫:&ldo;怎么了?&rdo;
单澈带着邵言走入,打开灯,房间里的摆设和原先一样,只是窗台书桌前的花瓶里换上了新鲜的花束。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本日记,邵言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房间里发现的林降的信,现在还在静静地躺在他房间里,一直忘了给单澈。
&ldo;宝,你看。&rdo;单澈从泛黄的日记本里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递给他。
邵言接过,照片有些模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空地上,背景是一栋教学楼,女生抱着书腼腆地站在男生身边,微微笑着。
男生则是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西装站着,笑得十分开心,手里拿着一朵花。
&ldo;这是?&rdo;邵言微微能看出一些照片的女生是何人,但是男生的身份有猜测,但是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ldo;我爸我妈。&rdo;单澈回答:&ldo;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关于我爸的东西。其他的全被我妈扔了。&rdo;
邵言知道单澈是被林降一个人养大的,林降生前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任何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情,单澈每次好奇问,林降一句:&ldo;你爸死了&rdo;就回答了他。
在青春期之前单澈确实是认为自己父亲已经死亡,并且在其他人嘲笑自己没有父亲的时候狠狠的回击‐‐上去就是一拳,称霸临港。
&ldo;我不是和你说我爸在我没出生前就去世了吗?&rdo;单澈说道:&ldo;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妈是骗我的,我爸现在还活得好好的。&rdo;
&ldo;我爸当初追的我妈,是个街边的小混混,我妈当年是院子里的小文青,我姥爷是老师,我妈为了和我爸在一起和家里断了关系,搬到了其他地方。&rdo;
&ldo;后来我爸小混混本性暴露难改,一直赌钱,我妈怀着我还要去工厂,于是我妈直接带着八个月的肚子搬到了临港,就是老宅,那是我姥爷给我妈留下的地。&rdo;
&ldo;小混混和小文青。&rdo;邵言看着照片,喃喃说道。
单澈指着照片:&ldo;当初我知道之后,我妈也不藏着,直接和我说了,我也说了一句相同的话,你猜我妈怎么回答?&rdo;
&ldo;怎么回答?&rdo;邵言问道。
&ldo;她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眼瞎过。&rdo;
&ldo;你妈妈,还挺清楚。&rdo;
单澈听完搂着邵言的肩膀:&ldo;我妈可是九十年代的硬核女性,想清楚了立马下决心,绝不含糊。&rdo;
邵言想起单澈之前和自己说过小时候总是被林降拿着扫帚追着满村子打的事情,不禁笑出声:&ldo;是啊,怪不得打你也那么不含糊。&rdo;
&ldo;谁小时候没被打过啊。&rdo;
&ldo;我啊。&rdo;邵言眯着眼睛,看着单澈:&ldo;我可是邻居家里教育自家孩子的典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