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去找你的阿猫阿狗去。”
“我长这么大只养过一个宠物,就是你这只白眼狼。”
缓缓简直想一口血喷死他,白眼狼白眼狼……
“白眼狼都是没心没肺的你知道吧?既然你叫我白眼狼那我干嘛还要听你的,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要出去?”
“你的房子?这房子的名字写的可是我傅缓。”
“你的就是我的,这都不明白?”他说着上前,再她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弯腰,一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上与她齐眉的姿势直直的望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是越来越无赖了。”
她看他一眼,却发现两个人的姿势这时候太暧昧,她想要换个姿势都不能,若是稍微一动大概他就会跟着,然后就是双双倒在床上了。
可是现在她还能往哪儿躲?
他邪魅的眼神望着她,勾唇浅笑:认栽了?
只是低低的三个字却叫她的心动了一下,然后抬眼想要跟他对峙却被他突然的咬住了唇瓣,那稍微的疼痛叫她不得不闭上眼,当她以为他还会继续咬她,他却是突然温柔的松开,再轻轻地包裹住她的唇瓣吮着。
暗夜无声,爱意悄然而至!
清晨,她又梦到在爷爷的病床前,梦到爷爷交代她离婚,惊的她满头大汗嘴里含糊的声音仿佛是再说:不要,不要……
他躺在她身边,被她的噩梦扰醒,看着她头上细碎的汗珠抬起上半身去轻轻地推她的肩膀:缓缓,缓缓……
“不要,简行不要离开我!”
她蹭的坐了起来,满眼无神的就那么愣愣的望着前方,呼吸许久才算平稳,简行坐起来在她身边将她轻轻拥着,他不是不知道她有负罪感,可是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还会梦到爷爷,他更想不到爷爷或许会成为她许久的噩梦。
她的手紧紧地攀着他肩膀上,额头用力的抵着他的左肩闭着眼用力的安奈着心里的那份干裂的疼痛以及分外的不安。
她的呼吸还有些断断续续,简行甚至都不需要再问她就可以猜测到她梦里梦到了什么。
她从来光明磊落,哪里受过这般折磨?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豁的出去的人,可是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的离去,叫她再也没办法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她的心跳的很快,她低低的在他肩膀蹭了蹭,几次沉吟都没能安奈住心内的恐惧。
她刚要松开他却是又把他抱的紧了一些,在这个秋末寒冷的早晨,好像温暖怎么都取不够。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跟手臂,轻吻着她的额头,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昨晚他一直很平静,看到她终于愿意在他怀里睡着比任何物质上给与他的都叫他心动,他以为他们可以慢慢的将那件事放下,然后带着孩子好好地生活。
他忘了,那个人是她的至亲,是影响了她二十多年的长辈。
起床后她还是先去准备早饭,简行在给儿子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疲倦,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做噩梦,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吓成这幅样子,她心里应该是很难过,但是她却又极力的克制着那份难过。
她在克制着一切不好的情绪,她在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在平稳从容的状态,可是她越是这么警醒着却越发的让他心疼。
若是以前不了解她他也不会想这么多,可是现在……
他烦乱的给弟弟穿着外套,小澈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皱眉,当感觉一双小手打了自己的大手一下他才回过神,然后就发现给小儿子穿的衣服穿反了。
弟弟完全不了解情况,只是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哥哥跟爸爸,然后衣服被脱下来重新穿的时候弟弟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但也无法只得叫爸爸又穿一遍。
早饭后简行坚持要送她去上班她也没办法,送完儿子后车里只剩下两个人缓缓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对他说:你别紧张,没事的。
“嗯!”
他答应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但是缓缓觉得他那一声特别的压制。
她抬眼去看他,当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暗沉不自觉的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
到了她办公大楼后他把车子停下却没叫她下车。
“我得上去了,等下还要去工厂一趟。”
“一直梦到爷爷吗?”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要走之前还是问了出来。
缓缓只是迟迟的移不开眼,眼神里虽然是波澜不惊的但也的确是有些异样。
“偶尔而已。”她低声说,然后微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