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知之的聪慧,即如高山峻岭,只看其俏秀,内含就无山壕恶涧吗?那森林的浓密清香诱人斗胜,不能不存毒蛇蝎草。
殷萍跟着说道:水水水,人人离不开,又养人又害人。因井、坑、溪流、河、江、湖、海,它更能淹吞人的生命。
即是一把切菜刀,能供人利用亦能举起杀人。火,火嘛引柴做饭,亦能把人烧死。墙倒屋塌更能把人砸死。这是外五行的利用,与人总贴近,而又起反克的作用。
小哥们二十位都坐在这武厅的后面,小姐妹们有的在戏台上,有的在下边,都坐着静心听这道道。祝莲道:叫金霞给咱大家讲讲武林的道道。
咿咿咿,哎咿我的姐姐!你饶了我吧。这个深奥妙理无穷无尽,我可无从说起呀!金霞边说她边哏哏笑。祝莲道:咱都是学呗!把知道的传颂一下,自己相兼都是练习说和用的好办法。你不说在肚子里盛着下不得“小精灵”的。
金霞见推脱不下去,她习惯性地把前额女儿发,用右手向两旁鬓角耳后拢了几次,她边拢她边说道:姐姐叫我锻炼,那我就学而拾习的,把咱采药师爷爷的传统讲述一下。她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浓茶,透入心肺。又清了一清嗓子使喉咙音清爽一下。笑眼锦上添花,增加她美丽的白中透出红润多彩的脸庞。再兼她发髻蓬松,牵扯的珠翠缨络闪闪,衬着她的面容显金翠耀目,绮罗飘香。这些小姐妹们起居在绣户朱门,这是日常不怎为奇,是俗习的美丽。可只见她,只见她秀丽笑颜慢启朱唇,言缓紧柔脆的韵腔向着四壁震荡起来。
她说:武术是防身的本钱,不用说我们的国家用武争夺,即是其他诸国也是用武争夺。其内容利用是广泛的,这是自古人类的传统。即如自己好容易费劲叭啦养大一个孩子,不听话打打,打打即是武的存在性。把姐妹们逗得咯咯起来。
跟着又道:这武可不是准备打孩子用,是准备朝着那武林中的作恶者,即是欺害良民的抢夺者。土豪恶霸贪官污吏,奸淫地痞流氓,总的说起即是对良者的欺压。杀人放火的贼盗匪,在民间的祸乱火种。故此我们这些人降在这动乱时期,也是恰当其用,更是为了我们一生的时代。即如一人下不得棋,二人下棋即得有胜败之说。“必攻得凌厉,守得稳固”,急缓从之,不用说,南北方地区不等,人不同性各有所别,即是武林的拳术均是繁杂无比。新的旧的,保存的产生的列举不尽。即是咱这里,谁也没有咱祝莲姐和殷萍姐的武功杂,而且用的奥妙无穷。还不用说点穴的金光舍利夺气,这是咱采药师独创一家,不传人。要说不传人还不是定局。皆因自己本人精华宿气之神挑不出去,故此不利己,也不能利用故人。这是功量,量于人。她是边说兼比,滋味无穷。
听听听她说:嗯你们看,黄莺是北霸天黄三太的根底,还有那个阮月娥的绣刀,她是凤凰张七的一派,有绝招变幻多端,用之不尽。那风雷虎豹是和她一样。再说金玲姐姐和迎春姐姐韩飞二姐夫,姜杰二姐夫。其余例如肖飞虎韩翔佘谷敦等,都是佘太君与杨家的传统,看练起来就和那杨排风相似的,灵巧雕琢变幻无穷。可是伊古谨和欧阳玉美我也仔细端详,她们都是岳家拳术。真是,咱这些人实是藏凤卧虎。今后咱们大家来个长和短混学混练。
四姐饶了我吧!我的嘴怎喝茶也制不住向上冒火呢!
石宝珠呦的一声跟道:金霞,你可真有两下子,正说至刀刃丰瑞的节骨眼上。没把这五道题亮出光芒吧你就下台,可真叫麻麻木木。就和那蚂蚁串在肉皮上似的叫人家痒痒呢!在每人后背上叮着,正是双手抓挠不着的局部。那我把衣服脱掉,你来给我挠两下呗?众姐妹笑个没够。
只见金霞凝神思考,立刻走近宝珠伸手就挠。皆见宝珠扭动身躯乐个顺水摸鱼,你来我往牢不可破。虚实进攻躲避,上下翻飞,上有神拳压顶,中有三指戳心,下有铁脚点三里。只见来拳不留情,一个似流星一个似闪电,脚下展转腾挪进退难解难分。融凝一起只见金银闪光,不见其身。只听嗖的一声。金霞身已跃入戏台的中部边沿,一脚登住栏杆顶。这顶雕的是一只金蝉,她来个喜鹄登蝉,跟着往来翻六个正反跟头,站住脚步道:宝珠姐你的招数是碧眼金蝉,石铸老爷爷的海底坐七天。而后滚进东海龙王敖广金龙殿,要抽他筋拔他骨。幸亏遇上欧阳德,夏天穿着老皮袄,跳进龙王金銮殿把双方都吓跑方算解困。为什么吓跑了呢?他穿的老羊皮袄有二尺长的毛,他一抖弄这老羊毛四溅,根根伸长。那么在金龙殿一撒欢,他这全龙殿再大,也挡不住欧阳老爷子的神机妙算。他这老羊皮袄是采药师爷爷给织的,里藏金针银刺,是坚软的葛丝和其他兽筋做成,不怕火不怕水,就和咱的斗篷一个样,看来是丝绢其实是防身宝物。能轻能沉能飞能落,是个随心所欲的奇珍。功夫和珍奇随心所欲还能出诀窍。可我功夫远不能超过四姐五姐,可咱师爷金言玉语,千叮万嘱叫我四个和四姐追根求原,方能圆满,铿锵自身稳固。宝珠姐非叫我把五道考题反复推敲出来,岂不知字字含情玄妙,句句含蓄深机。我可哪有这种深结蒂?
四姐五姐饶我不能错乱真情,如有含蓄一字之差,岂不使我多罪呀?宝珠姐姐硬逼我蹦出来,更会使我一生难忘宝珠姐姐恩惠崇高呢!
宝珠笑道:你不讲就不讲,何必啃我,放不下你嘴内玉牙利齿,咬着拨弄不放嘴。快下来,姐姐抱着听你四姐讲。
金霞早叫台上金玲搂在怀里,金玲听台下宝珠说来姐姐抱,这句话未断头,金玲两臂一张,举起金霞从台上向台下抛来,正好落在宝珠面前站呢。这一精彩飞入神驰,小姐妹们初时骇然,立时笑声送来掌声碰壁。把那佳兰木腊涎香降沉香等震动得飘香,往返在这武厅荡香扑鼻。
正是笑声嫣语漫过,杂音皆无,只闻奇花异草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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