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戳穿那女孩说谎,那女孩的确是说谎。
墨狐皮她家哪有,不过有几张狐狸皮子罢了,她是想要充面子,现在那么多女子围绕着她们二人,她当然不能输了。
“想看那你就去看呗,不过是得了一张破皮子,瞧把你给炫耀的,好像别人没有似的,这墨狐皮也只有冬天能够穿得了,不知道你有没有金缕衣啊,那可是圣上去年特地赏给我的。
夸奖我在夏日宫宴上面舞姿曼妙,特意赏给我的,不知你可有?那金缕衣真是好东西,穿在身上冰冰凉凉,太阳晒不坏,雨也打不湿,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好东西。
而不是像姐姐这么残忍,需要靠涂炭生灵才能够点缀自己的美,还要靠自己的父亲,我那可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自己挣来的,皇上赏的。”
她搬出这个来,那女人自是气不过,这张墨狐皮是她才得的,连夜叫人赶制了,然后预备着今日穿进宫里来。
众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才准备的新玩意儿,就是想在宫宴上面出风头。
她这墨狐皮从穿上的那一刻便被人夸到了现在,现在居然被她这个破金缕衣给比了下去,她确实没有恨的牙痒痒,但是又不肯服输,两人之间火药味儿越来越重,都快要打起来了。
“会跳舞了不起,你以为你会跳几个跳舞穿得了金缕衣,殿下就能看得上你了,就你这长相还指望殿下看上你,做梦去吧,以为带了这步摇便可以摇到殿下的心中了!痴人做梦!”
“你还说我呢,那你呢?谁人不知你家有个混账哥哥,成日不学好,就知道风流赌博,你们家的女儿谁敢娶啊,说不定哪天便要被你的混账哥哥给缠上,然后吸血。
这张墨狐皮今天穿了,明日就得卖掉去给你那哥哥填坑吧,还以为能嫁给殿下做皇后的美梦,咱们来这儿的人谁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嘲笑我,难道你不是吗!”
两人越说越激动,皇后娘娘还在里头,这头快要打起来了。
其他的那些官家的女子不敢卷入这场是非当中,她们谁也不支持谁也不敢得罪,于是没有人上前拉架。
这样子要是吵起来的话,岂不是惊扰到了皇后娘娘。
眼见着她们两人越挨越近,拳头都已经挥舞起来了,傅诗婉示意身旁的时越和时也上前去将二人拉开。
傅诗婉本是不想出这个风头的,但是作为皇后娘娘的贵客,如果这两位官家小姐在这打起来的话,朝堂上也会有所动荡。
她便尽她所能让时越和时也将她们拉开,却还是将风波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两位小姐看向她一脸疑惑。
不认识她,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是哪个官家的小姐,可她身旁的这两个丫鬟却似乎是有些眼熟,而且器宇不凡。
她们先没有得罪,没张口说话,反倒是傅诗婉先讲起道理来。
“大家都是来参加娘娘的这场宫宴,那这场宫宴的主人自然就是娘娘,姑娘们不管穿的再好看再漂亮,这场宫宴的主角也是皇后娘娘,无论如何也艳压不了皇后娘娘。
至于其他的心思就更别说了,这都要看皇后娘娘做主,而且今日只是进宫来赏雪,各位心思还是摆正了,别打那些歪主意,若是在这打起来冲撞了皇后娘娘,只怕各位小姐回家也不好交代。”
她是好心的帮助她们提醒她们,可这两位正在气头之上,见着傅诗婉在脑中搜寻了一下,一二品官员家的女儿没有这么大把年纪的。
她们都才十五六岁十六七岁的样子,傅诗婉将近二十了,她们瞧着是个老姑娘,也不在她们所认识的范围之内,见她穿着打扮也很朴素,没什么贵气的点缀,于是便开始嘲讽起来。
“你谁啊?这么大把年纪还来参加娘娘的宫宴,哪家的老姑娘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们,我看你进来参加这场宫演,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