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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道:“令狐兄,这你就不知道了。方证大师的师弟方生大师年轻时曾深受传你剑法的那位前辈的大恩,瞧在那位前辈的份上,只要令狐兄肯投入少林门下。方证大师就一定会传你《易筋经》,救你性命。”
令狐兄斩钉截铁地道:“慕容兄不要再说了,令狐冲此生身属华山,绝不改投他派。”
宁中则见令狐兄宁可性命不要,也不肯另投他师,显得颇为欣慰,握住他的手低声叫道:“冲儿。”
岳灵珊这时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教的大师哥剑法?”
慕容燕老实地点头道:“知道。”
宁中则和岳灵珊同时脱口问道:“是谁?”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华山派上下好久,岳不群和林平之虽然没有问出声,但也都是目光一凝,显然对此颇为关注。
令狐兄却惊叫道:“慕容兄!”他却是怕慕容燕泄露了风清扬的讯息。
慕容燕看着华山派众人的表现。轻笑道:“我曾答应那人,不想为人泄露他的消息,所以却是不能告诉你们那人是谁。我只能告诉你们,那人和你华山派渊源颇深。”
听闻慕容燕这样说,岳不群在心中暗暗想道:“他刚才说冲儿所用的剑法二十五年前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又说教冲儿剑法的人和华山派渊源颇深。二十五前,难道,难道教冲儿剑法的是剑宗的人?可是那日剑宗封不平等人上华山,我见他们的剑法虽然高明。但比之冲儿的剑法还是大大不如,这有作何解?”突然,岳不群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莫非教冲儿剑法的是那个人?难道他还活着?可是他又怎么会教冲儿剑法?嗯。若教冲儿剑法的真是那人,冲儿学的是那套剑法的话……”
且不提岳不群在那里浮想联翩,宁中则将话题拽了回来,道:“不知另一个人是谁?”
慕容燕道:“那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任我行有一套武功名为‘吸星**’。此功可以化他人内力为己用。令狐兄若是能遇到他,自然就能将一身真气散去了。不过任我行身为魔教前任教主,遇到令狐兄这个华山派弟子。只怕第一件事就是将令狐兄一掌拍死,令狐兄想要找他治伤,嘿嘿。”
宁中则听慕容燕提到任我行,不由惊道:“难道任我行这个大魔头还活着?”
慕容燕道:“任我行十二年前失踪,生死未卜。虽然江湖上盛传他已经死了,但还有一种说法,是说十二年前其实是东方不败阴谋篡夺了他的教主之位,而他则被东方不败秘密关押了起来。令狐兄,情况我已给你解说明白,就看你要作何选择了。生死事大,令狐兄可要仔细想好,不要自误。”
令狐冲当即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是在思考究竟该当如何。
宁中则看向岳不群,低声叫道:“师哥,你看?”显是让他拿主意。
岳不群权衡了一番利弊,缓缓开口道:“既然是这样,那冲儿,你就让这位慕容公子救治一番吧。”
令狐冲应道:“是,师父。”
慕容燕笑道:“那令狐兄随我来,其他人等就请回吧。”转身就要回到竹林。
“等等。”王仲强突然大叫道。
慕容燕回身道:“还有什么事吗?”
王仲强怒道:“我们来拜访你,你却连一句话也不说,是不将金刀王家放在眼里吗?”慕容燕出来时,只和岳不群打招呼,对王元霸置之不理,已经让王家人大为恼火,现在又毫无敬意的打发众人回去,使得王仲强再也压制不住怒火。
慕容燕道:“金刀王家?土鸡瓦狗般的东西,也何须放在眼里?”
王仲强闻言更是大怒,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领,竟敢瞧不起王家?”说着伸出双手,往慕容燕身上猛力抓落。
慕容燕对王仲强的进招却毫无反应,神态淡漠,将王仲强彻底视若无睹。眼见王仲强双手手指刚要碰到慕容燕肩上,突然之间,他一个高大的身形腾空而起,飞出数丈。众人惊呼声中,他在半空中翻了半个筋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倘若二人分从远处急速奔至,相撞时有一人如此飞了出去,倒也不奇,奇在慕容燕站着不动,足不抬,手不动,却陡然间将王仲强震飞,即连岳不群、王元霸这等高手,也瞧不出慕容燕使了什么手法,竟这般将人震得飞出数丈之外。
王元霸见慕容燕将儿子震飞,心下大为骇然。他知次子已得自己武功真传,一手单刀固然使得沉稳狠辣,而拳脚上功夫和内功修为,也已不弱于自己壮年之时,但二人一招未交,便给对方震飞,那是生平从所未见之事,眼见儿子吃了亏,忙叫道:“仲强,过来!”
王仲强勉力爬起,回到王元霸身前,悻悻骂道:“这臭小子,多半会使妖法!”
王元霸低声问道:“身上觉得怎样?没受内伤么?”王仲强摇了摇头。
王元霸心下盘算,凭自己本事,恐怕对付不了慕容燕,若要岳不群出手相助,胜了也不光彩,索性不提此事,含糊过去。
慕容燕打发了王仲强,又到了声道:“令狐兄跟我来吧。”便转身回入竹林。
王元霸祖孙五人因刚才的事大感面目无光,首先离去。岳不群、岳灵珊、林平之跟着也去。
宁中则向令狐兄叮嘱了一句:“冲儿,万事小心。”也跟着去了。
最后只剩下令狐冲一人跟随慕容燕走入竹林。
慕容燕向绿竹翁讨要了一间竹屋,便和令狐冲两人钻了进去。
慕容燕和令狐冲相对而坐,令狐冲开口道:“慕容兄,我……”
慕容燕打断他道:“令狐兄不必多言,时间宝贵,咱们这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