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出声音永远是人类心中最深的恐惧场景。
祠堂外寂静一片,来的人已经顾不上带人消失的付生玉,他们死死盯着破烂大门后的灵堂,那些熄灭的烛火好似自己燃了起来又重新熄灭。
熄灭一盏,惨叫声就多一道,不知道过去多久,声音忽然消失,天色大白,完全不见方才的阴沉恐怖。
离祠堂门口最近的那些人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呼出的气微微冒着白烟,浑身发抖,像穿着夏□□服在冬日里走了一圈,回来半身僵硬。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他们都没敢进入祠堂,禀告了老太爷后,老太爷悲恸欲绝,颤颤巍巍让女儿扶着艰难走到祠堂外,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得几乎断气。
老太爷都哭了,其他人没有不哭的道理,所有廖家人都围了过来,全部跪在祠堂外哭得涕泗滂沱。
凌晨十分老太爷哭晕了,其他人依旧不敢离开,就在这边继续哭。
封建家庭的生态就是这般可笑,老太爷自己受不住了回去舒舒服服躺床上睡觉,小辈不管愿不愿意、知不知道都得继续。
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不像是人。
付生玉一一扫过这群满脸害怕的人,举起手对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他们实在忘不掉前一晚发生的事情,顺带的,觉得付生玉这人也不太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不管他们怎么想,付生玉可没心思对他们解释,现在就看武方和想怎么做。
武方和拿出证件,走向一个看起来还能正常交流的女性面前:“您好,我是云城的警察,来做调查的,请问廖家的坟山在哪里?”
那个女性应该是跟廖当祥一辈的女儿,年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她前一天没看到那个诡异的场景,对付生玉就没那么多恐惧,加上武方和有证件,她就回答说:“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山上,那一座山就是廖家的坟山。”
武方和点点头,对她表示感谢后收回了证件,回头对付生玉跟小何说:“我们走吧,先去看看地方。”
廖家人都堵在路上,武方和就绕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快要走过的时候一个男人猛地拉住武方和。
“警察先生,她、她是鬼!你别信她的话,她是鬼啊!”男人吓得脸色清白,却一脸不想警察受骗的模样。
付生玉比他还高一点,听了这话,视线下移到这人脸上,露出笑容:“是吗?那你怎么确定,跟我一块的,就是人啊?”
话音落下,男人下意识松开了拉住武方和的手,他后退两步摔在地上,看起来马上就要晕了。
武方和无奈地看了一眼付生玉,他说:“走吧。”
说实话,这地方的男人他都不是很想同情,被吓一顿也好,自然那就不会去拆穿付生玉的小玩笑。
三人继续向山上走去,比起这群垃圾,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做。
大概花了半小时,三人终于走到了山脚,山路很窄,有些地方旁边就是悬崖,一个不小心就回掉下去。
武方和看了下,估计着小何的体力和体能,决定还是不上去了,万一出事了伤到小何的手得不偿失。
三人就近找了树荫坐着等小李跟屠亦过来,他们应该有带工具。
到汉北村的山路走不了车,马车也上不来,只能走路,看来今晚有得等了。
下午两点多,他们终于看到了拉着推车的四人出现,车上放着不少大件工具,莫师傅似乎有点中暑,也躺在车上,身上盖着斗笠跟衣服。
莫双和小李都一身汗,拉车的屠亦倒是依旧清爽着,不见一点汗水。
小李有气无力跟他们打过招呼后看到屠亦,忍不住说:“小道长真的太厉害了,这一路都是他拉车,我们只负责推,可就他不出汗,气也不喘一下,不愧是修仙的!”
他都累糊涂了,忘记了封建迷信的事。
武方和跟小何帮忙把推车送到树荫下,说:“行了你别贫了,赶紧去休息,我们等会儿还得上山。”
听完,小李直接扑通躺到地上:“我不行了,我不想爬山,我要死了……”
屠亦放下绳子,看了看他们,问:“这边有小卖部吗?我去给你们买水。”
“啊对,你们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付生玉跟着问。
现在已经过了两点,一行人除了付生玉跟屠亦有辟谷能力可以克制进食外都没吃东西呢。
况且跑到这深山老林来,也就他们俩还体力充足。
莫双嗓子被晒哑了,他扶着自己的脖子说:“有的,你们往那边看,村子中心有个集市,什么都有卖。”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地势比村里高一些,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