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盈拿着张余给她的两张护身符回到别墅,上楼之后,茶室已经没人,料想父亲已经回房休息。
父亲是跟那个女人在一个房间,萧月盈不想见到对方,干脆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躺到床上,她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觉。
张余说父亲将有一劫,这让她十分的担心,特别是张余还说,她爹根本没有儿子命,连夭折的儿子都没有。这样一来,家里那个孩子是谁的呀?
不知道多久,萧月盈才终于睡着。等她醒来的时候,竟然都已经是上午十点,她穿好衣服,下楼到餐厅吃饭,顺便问问保姆,父亲是否吃过了,在不在家。
保姆告诉她,老板吃过早饭,就出门上班了。一听说父亲不在,她也不愿意留在家里,以免跟那个女人碰面,干脆吃了饭,前去文化宫拿自己的车。
而就在萧月盈走后没多久,萧祯道就回来了。跟萧祯道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人乃是长岭汽车集团的老板李敬仁。李敬仁赶着萧祯道上班时间来到萧鼎集团,大家伙一个做房地产,一个做汽车,本是没有交集的行业,可因为是平起平坐的大老板,萧祯道自然要亲自接待。
坐下一聊,李敬仁就提出来,自己在不远的黄岩市新区拿下两块地,一块是工业用地,是用于建设厂房的,一块是住宅用地,是用于开发楼盘的。而自己一向只是做汽车生意,对于房地产并不懂行,所以想要跟萧鼎集团联合开发。
黄岩市的规格可要比武南市来得高,属于b级城市,土地自然是寸土寸金,找萧鼎集团合作,分明就是给萧祯道送钱。
天上怎么可能有掉馅饼的好事,所以萧祯道认定,必然会有后文。只是,李敬仁一直没说别的,就是谈生意,连合作方案什么的,都拿出来给萧祯道看。
一切都是公里公道,让萧祯道更是狐疑。
大家是生意场上的,不管生意成不成,肯定得管饭。萧祯道提出来,有三家饭店很是不错,李总喜欢吃哪一种口味。不想,李敬仁表示,到萧祯道家里随便吃点就行,顺便给萧祯道介绍个朋友。
如此一来,萧祯道意识到,问题可能就在这里。赚钱的买卖,不能扔了,萧祯道便给保姆打了电话,家里准备八个菜,自己要请客。
萧祯道带着李敬仁来到家里,杨泠少不得也要下楼待客,闲谈一会,李敬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通说了两句,他告诉萧祯道,客人来了,自己要出去迎接一下。
萧祯道不知道李敬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没有亲自出去,就在家里等着。没一会,李敬仁就带着两个男人进来,一个三十岁上下,西装革履,看起来有颇有身份。一个二十五六,显然是个跟班,双手之中还捧着个锦盒。
两下再次见面,李敬仁介绍起来,“萧兄,这位是秦总,天铭集团的总裁。”
一听这话,萧祯道愣了一下,天铭集团的大名,萧祯道哪能没听说,乃是秦氏家族的根基产业。
果然,男人主动伸手,十分礼貌地说道:“萧叔叔你好,我叫秦玉辉。”
“秦先生你好。”萧祯道立马跟秦玉辉握手。
客套了两句,秦玉辉便从跟班手中拿过锦盒,呈给萧祯道,又道:“久闻萧叔叔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常听人说,萧叔叔是古玩界的行家,小侄我也颇有涉猎。前些日淘了个物件,还请萧叔叔帮忙掌掌眼。”
萧祯道被整的有点懵,秦玉辉是何等身份,自己的萧鼎集团虽然也算是家大业大,但要跟秦氏家族相比,就差得远了。
眼下秦家的公子主动登门,上来又是叫叔叔,又是拿东西的,算什么事?
萧祯道还是将锦盒接过,微笑着说道:“秦总既然如此看得起,那我就瞧瞧。快坐、快坐……”
几个人来到沙发这里就坐,秦玉辉的跟班则是出门,似乎压根没有再把东西拿走的意思。
萧祯道将锦盒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一共三层,当打开最后一层,便看到一个精致的玉碗。
这玉碗呈乳白色,温润滋泽,如同羊脂一般,绝对是上品的和田玉。萧祯道将玉碗拿起仔细观察,很快看到玉碗之下,刻着四个字——“文昌鸿鹄”。
萧祯道喜好古玩,也不是说,特别懂行那种,毕竟主业是做买卖。眼下他只能看出来,这个玉碗绝对是上等和田玉,应该还是个老物件,至于说是什么时候的,就不清楚了。
看了一会,他将玉碗放下,说道:“好东西、好东西……秦总这个物件,不仅仅是上等的和田玉,怕是还大有来头吧……”
“开始我只是觉得,应该是一块有年头的和田玉,后来找了几个行家和专家先后鉴定,终于得知,这是宋代时期的物件。乃是当时的皇帝宋度宗赐给宰相江万里的。”说到此,秦玉辉顿了一下,又道:“我与萧叔叔可谓是一见如故,大家又意气相投,今日我就将玉碗送给萧叔叔。”
“呃……”萧祯道赶紧说道:“这可不敢的……这可不敢当……”
“萧叔叔不必客气。”秦玉辉温文尔雅地说道。
李敬仁也跟着帮腔,一个劲的劝说,萧祯道无奈,只能收了玉碗。
这让他心中更是不解,到底什么意思。
饭菜已经做好,萧祯道请二人入席,加上杨泠,一起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秦玉辉提出来,自己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拿人家的手短,加上又知道了秦玉辉的身份,来的时候没迎接,走的时候肯定要走一下。
萧祯道夫妻亲自将秦玉辉送上车,车子离开院落,才重新回到餐厅落座。
这一次,萧祯道看向李敬仁,说道:“李老弟,秦总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李敬仁含蓄地一笑,“昨天秦总去一趟文化宫,看了古琴文化节的表演,一下子对令嫒是惊为天人。于是,请我做媒,希望能够与萧兄结秦晋之好。”
挺巧,秦玉辉正好姓秦。
“这样啊……可现在是自由婚姻时代,儿女们的事情,早就不由父母做主了……这事,我恐怕说的不算……”萧祯道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