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重要的一件事情,是绝对不会随意为之的。
因为,这种“认定”也就意味着,在很多场合,这个人就是代表着当事人的“分身”,这个分量可是极其沉重的很
但话也说回来,即便这个倩倩只是如此地身份,但以她身为刘老“身边人”的身份,便却也还不是如今地张浩所能攀的上的:几年地服务下来之后,刘老或他的家人,必然是会给小姑娘一个“交代”的。
当然,如果两人要是真有感情的话,那自然就是另当两说了。
“最好还是不要传谣、信谣吧”张浩不伦不类地打着“官腔”,俨然便已是一幅以刘老“准侄孙女婿”地身份在发言了
董光辉嘴角抽搐着苦笑: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还有如此际遇
话已经是说到了这里,那便不由得董光辉有退缩的机会了;再要是推三阻四的话,伤的就不是张浩和他老子的面子了,而是刘老
董光辉自问伤不起——哪怕这是一个未经落实地“假消息”,他也照样还是伤不起
因为是董光辉副所长亲自带人抓回来的人,所以陈忆渝一直是被单独地关在一间空屋子里的,就连手上的手铐都没有被取下来。
严格地说,以董光辉所言地“协助调查”地理由而言,陈忆渝是根本不应该被上手铐的,但是原本就是出“人情警”地董光辉,却还是在陈忆渝被带上警车的第一时间便给她带上了手铐。
事实上,这也就是董光辉欺负陈忆渝不懂法律:陈忆渝果然只是在一惊之后,便屈辱地低下头去,但却并没有多言,也没有提出任何地抗议。
从戴上这副手铐开始,几乎已经是过去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被收走了手机、自己也没有戴表,但是陈忆渝仍旧能够大致地估摸出一个比较准确的时间。
这份本领,陈忆渝是自小在大山和森林中练就的,习惯了陈亚楠独特地将一天分为“二十四”小时的陈忆渝,在她大约十岁的时候,便可以大致将自己的生物钟与陈亚楠那块精致地“手表”上所显示的时间误差保持在三十分钟之内了。
当然,陈忆渝现在终于是明白那个从小给她带来无限神秘之感的“手表”地来历了,那其实只不过是上海产地复古机械表而已,而且还是那种很便宜地低档货。
在现代,陈忆渝如今已经可以将对一段时间感知的准确度严格地控制在五分钟之内,所以,陈忆渝知道自己已经独自在这间屋子里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似乎与书上和影视剧中所说的不一样——想到这里地陈忆渝在下一刻苦笑了,自己怎么会拿这种虚假的东西来衡量现实。
一直没有人来询问自己,也没有人来给自己解除手铐——虽然陈忆渝有把握在一分钟之内自己脱掉这个东西,但她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这么去做。
陈忆渝原本的胆量是非常大的,在森林里,她从来没有害怕过那些猛兽,甚至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猎手。
但是,在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妈妈原来地世界之后,陈忆渝却是变得十分地胆怯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胆子似乎也是越来越小。
在不停地胡思乱想与纠结中,门响处,终于有人走了近来,陈忆渝慌忙地站了起来,旋即却是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当五分钟之后,一直都心怀忐忑地董光辉在听到张浩地大声惨叫时,心中一颤地即刻拉门而入——为了防止人犯在屋内堵门,这种用来临时关押疑犯的屋门都是外拉式的。
站在门口,董光辉于一时间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不说是五大三粗,但好歹也人高马大地张浩,这时竟然正自蜷着腰身、捂着下腹在地上翻滚,嘴里还在不停大声地惨叫着。
看清情况之后,董光辉却是立刻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有人被伤到要害处、出了“意外事故”,那么一切就都还在掌控之中。
旋即董光辉不易察觉地微微皱眉:这个张浩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个头,比那个女孩子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去,先前被打的鼻青嘴肿还能说是“被趁其不备”,但眼下蓄意进来打人,却还能被打成这样
“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啊……”顺理成章地,董光辉心中不经意地闪过这么一句话来。
“辉子,给我打死这个臭*子,一切事情都有我兜着”不等董光辉说话,在地上翻滚着地张浩,这时却已经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闻言之后地董光辉在心中怒骂,他这时是真的有些后悔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迟早都会惹出弥天大祸来,怎么自己就一时糊涂地上了他这次地贼船呢……
一个小小地分局刑警队长的儿子,竟然就敢公然在北京地派出所内叫嚣让警察打死人,还大言不惭地声称“一切事情都有我兜着”,董光辉恨不能立刻就掉头走人。
所幸的是,大家都知道这件案子是董副所长的“人情案”,所以都有意无意地避了开去,就连几个素日里向董光辉卖好的警员,没见董光辉的招呼,这时也早已是走的远远地。
自从臭名昭著地“李刚案”以来,北京公安部门内部便大大地整肃过一回,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有几个顶风作案的、和适逢其会地倒霉鬼,都被进行了少有地严肃处理,就是被连带着扒了警服的人,那也不是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