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O5$,N5蒋菱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林新雁注意到已经有工作人员把刚才那几位游客请进了休息室里。等蒋菱走近,她才问:“那几个游客有什么问题吗?”
蒋菱四处看了看,问:“岳州呢?”
“他还有工作呢。”
蒋菱这才说:“刚才那几个游客,每人身上都有象牙制品,被岳州看出来了。”
象牙?林新雁吃了一惊:“他们哪里弄来的?如果是国外进来的,过海关应该就被发现了啊。”
“所以怀疑他们是偷渡过来的,”蒋菱低声说,“刚才我让人去核对一下他们预订票的身份信息,和他们本人的样子明显不符,刚才就已经报警了,所以我才特意说他们中奖了,请他们进去休息室,先把人稳住。”
林新雁真是叹为观止。巴陵市没有条件去接触野生象,不比岳州,之前的工作经验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一直到晚上,林新雁还惦记着这件事,结果左等右等没把蒋菱给等回来,反而等来了林朝宗的电话。接电话的时候林新雁很烦躁:“有事说事。”
然后林朝宗开口就爆了个大料:“你离之前那个相亲对象远点。”
相亲对象?林新雁皱了皱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这是在说岳州。“不是你非逼着我去相亲的吗?”
她冷哼了一声,“这时候怎么又想起来让我保持距离了?不给你儿子换尿布,闲着没事干吗?”
林朝宗完全忽视了后半句嘲讽,很认真地说:“爸爸没跟你开玩笑,那个人很危险,他之前的纪录片断了不少人的财路,很可能会被人报复,你听爸爸的,离他远点。”
这话可真新鲜。林新雁说:“不劳你费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一整个晚上辗转反侧,到快凌晨三点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响动声。她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冲到房门口去开灯,把进门的蒋菱给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还没睡啊?”
蒋菱手捂着胸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但林新雁太了解她了,蒋菱真正被吓到的时候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敏感地察觉到了问题,心在隐隐下沉:“出什么事了?”
蒋菱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她,更何况天亮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谁都瞒不住。“岳州出事了。”
岳州能一眼认出来的,不止那些象牙制品,更是戴象牙佛牌的人。之前在非洲,岳州曾经和一伙捕杀黑犀牛的团伙干起来过,事后把整个摄制组吓得够呛,那群人都有格斗经验,胳膊壮得跟牛似的,小彭这种常年扛惯了摄像机的人,看了都要“啧啧”两声,岳州居然敢直接冲。岳州当时就说:“有把握才冲的,我没那么傻。”
他当然留了后手,但当下的举动还是相当冒险,他们离开非洲之前,当地志愿者组织的人还特意提醒岳州:“岳,他们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你要小心。”
断人财路,岳州敢做,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事实上,那个团伙并没有被一网打尽,岳州后来在做亚洲象专题纪录片的时候,又跟他们狭路相逢一次。不过他们那个团伙的象牙销路现在主要销路在东南亚,我国法律严格,象牙制品不可能过得了海关,现在国内也基本上不存在骑大象这种旅游环节了,野生象都是保护动物。早在上两个月,岳州泰国的朋友就在提醒他:“你要小心。”
结果还真让他在国内看到了那个团伙里的人。岳州提醒蒋菱的时候,特意说了:“他们手里可能有武器,你要小心。”
但这毕竟是蒋菱的地盘,她是聪明人,不可能直接去问,但等她去请人的时候,岳州认出来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悄悄出去,心里猜到一定会有痕迹留下。那人根本就是冲他来的。国内的海关检查都非常严格,管制品是不可能顺利运进来的,所以岳州判断很可能是偷渡,但巴陵并不沿海,他们就算偷渡进来,怎么才能通过重重关卡,弄到巴陵来,是不小的难题。所以岳州出来之前就已经有所判断,那些象牙制品是仿制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当时现场有很多游客,还有不少小孩,岳州不能让他们在里面就动手,所以必须佯装上当。正因为他猜到对方还有后手,那些象牙佛牌很大概率是假的,所以才会放心让蒋菱过去,他料定不会有事。果然,等警方过来之后,对方的人也很配合调查,调查的结果,那批东西就是仿制品,并不是真正的象牙所制。蒋菱松了口气,但很快他们就听到了枪声。在巴陵,听到了枪声。岳州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整个担架上全都是他的血,蒋菱看到的时候,腿直接软了,岳州人居然还是清醒的。“我是最普通的B型血,”岳州冷静地说,“中弹的地方不是要害,不用担心。”
警方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摄制组的人,这也是岳州的意思。他原话是:“拍摄进度都有详细规划,时间耽误不起,他们过来我也要手术,没必要让他们分心。”
于是等小彭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连林新雁都已经在病房里守着了。手术非常顺利,就像岳州自己判断的那样,子弹都没中要害,血库的存血量充足,只不过现在岳州的麻药还没醒,整个人躺在床上都还是硬朗的姿态,眉心不自觉地蹙到了一起。林新雁伸手去抚了抚,才让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小彭的心砰砰直跳,正要说话,就见蒋菱冲他摇了摇头。这里是病房,确实不太适合聊那些事。他跟着蒋菱下楼,到了比较空旷的草坪上,才低声问:“怎么回事?”
蒋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小彭立刻就明白了:“又是他们!”
“又?”
蒋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们已经找过你们很多次麻烦了吗?”
小彭纠正道:“准确地说,是一直在盯着岳哥。”
“他们想报复岳哥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