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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时弄的武斗表演,如跳火圈,翻筋斗,对打,甚而上刀山,过火海之类,是一种专门学过拳脚轻功的汉子,不少人都有莫测高深的道术和拳脚把式。鱼子明白这种得罪老道受灭顶灾的故事,不仅在诸如《太平广记》之类的书籍中有记载,就连在本镇也有过活生生的例子。

在太平广记里,说有个鲁莽的粗汉,路过一个道观时把骑的驴拴在了道观的门前,那驴在道观门前撒了一堆驴粪,结果惹恼了观里的道长,道长要那粗人将驴牵走,清理掉驴粪,粗人本是火爆脾气,哪里肯受一个山野老道的指使,不仅不做,反而出言不逊,反去扬拳喝斥道长,那道长气愤地当场就警告粗人小心了,会有报应到头上。结果,不到十天,那粗人就在路上遇到另一个老道,那老道出于好意,警劝他在他身上将发生什么样的灾厄,要他如此如此,再回去向那老道道歉。粗人听罢道人的警劝,吓得当场瘫软,连忙照着道人的吩咐行事,当晚在客店中依道人的叮嘱,用柏木造了个跟自己一样高大的木桩人,又依北斗七星的方位,做了七根枣木的木钉,自己伏在枣木钉下。当晚,在那粗人住的客店,就来了场久久萦绕不去的雷鸣电闪,那雷电仿佛是专门找他一样,一再地窜进他的房里,闪闪发光像龙一样窜来窜去,把粗人用柏木做的假人全霹成了灰烬,那粗人躲在枣木钉下,这才躲过了一场雷霹电击的灾厄。

鱼子明白这种莫明其妙的事不仅在古人中有,在今人中也有。在那时候,鱼子和斜眼听到最多的一个故事,就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少年孩童,跟着父母双亲去一个水陆斋会道场过道(参加道场仪式,如过花桥,喝圣水之类),在道场过堂会时,看到一个帅佬在做超亡斋中跳过火海时摔了一下,身上的道袍被火燎了一块,就笑嘻嘻地取笑道人说:死了死了!那道人摔了一下,赶紧跳出火海,回头对顽童冷清地笑说:“看看到底是谁死!”当时那帅佬也不怎样,只是看了两眼对他吆喝死了死了的顽童,到那顽童回家后第二天,顽童上楼拿咸梅子吃早饭时,莫明其妙地从家中的梯子上摔下,摔破了脑袋,当场气绝。这件事在鱼子去桂林读书前经常听乡中人说,而且知道事情确实是真实地发生过,所以,看到自己如今得罪了那个浓眉大眼的道佬,而那道佬看其身形和言行,也跟当地道佬中的一种——帅佬一样,都会些拳脚工夫和道家符咒。

眼下,得罪了这种人,生命当真是悬于一线,全凭对方定夺了。

鱼子看到牛鼻子老道对自己横眉瞪眼,心底忐忑不安起来,睁眼定定地看着那老道,想看清他到底是会用什么鬼把戏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赵老道对自己横眉竖眼时,鱼子听到鬼鼻七对那赵老道说:“老赵,丢死你妈!吓孩子干嘛!你有本事,自己去写一部《阴阳宅》,别他娘的仗着那点破本事作威作福,要是让你师父知道了,管保叫你不出三天,就得乖乖地爬着来见我!不就本破书嘛,三天后过来,给你抄。不过我可先告诉你,这真是本破书,没别人传的神奇,我照着书不过是看看风景,赏赏山川河流和星相地缘而已,可不是什么宝贵物件。”鬼鼻七见这赵姓道人凶相毕露,为了不惹是生非,坏了友人孩子的性命,赶紧也软硬兼施地跟对方妥协。

鬼鼻七的话既是妥协,又是讥弄对方以大欺小,坏了道人的身份,也只好应承了对方野蛮的霸道之气。

“哼,这还差不多。这小子的命虽说不是什么他妈的富贵,但俺老赵看了也知道不是浅陋,要想让我饶他,你就得说话算数。”赵老道强调自己一贯秉承道家仁义,行善积德,可不是什么凶恶之辈,刚才说了重话,是因为真心想要得到张老道给鬼七的那部《阴阳宅》,赵老道说那本破书原先是他师傅的,他师傅被山西魔王所害,最后魔王被张名符的师傅降伏,《阴阳宅》才落在了他的手中,才传给了张名符。

“这些帐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既然你想要,又是同道中人,抄一份于你何妨!但你必须收起要害我友人子的祸心,不然这辈子跟你不共戴天。”鬼七张名符郑重地向赵道士挑明,要对方在祖师三清前立下誓,必须坏了以往那些牛鼻子老道的狭隘气量,放过一个妨碍了他的孩童。

赵牛鼻子听说鬼七答应了给他一份手抄的《阴阳宅》,当即立誓声明,决不会狭隘心肠,利用道家手段坏了少年性命。

得到鬼七应承他要三天后来取抄录的《阴阳宅》,那赵牛鼻子呵呵傻笑着,起身就往斜眼家外走。走出门外,赵牛鼻子摸了摸鱼子的脑袋赞叹:

“小子,你是贵人,命中有些富贵是你所挡不住的,听你赵爷的没错。”

那赵牛鼻子临走时拍着鱼子的肩膀,笑呵呵地对鱼子说自己的火眼金睛相人从不走空。

鱼子用反感的眼神凝眉看了对方两眼,表示对对方的讨厌。

“小子,不信?看到没!我娘以前说我有大富贵,生我时天上全是金光,家里也是金光,所以,我前年在云南那边搬山时摸到了这个。”说着那赵老道张开嘴巴,指着牙齿上的一圈毫无血色的假牙,说那是从滇王李家山掏摸到的一副玉牙,正宗的千年昆山老玉,是滇王的老妈子戴过的。鱼子看着呵呵癫笑的牛鼻子牙齿上的一溜毫无血气的玉色假牙,惊得毛骨悚然,后退了好几步,赶紧让那赵牛鼻子走出斜眼家。

“这癫子是谁啊?就是永淳镇那个癫道士赵狗宝?这人看上去跟名子倒也名副其实。”斜眼斜着眼睛看着赵老道离去,斜着身子边回头望那赵老道离去的背影,边向他父亲鬼鼻七问。鬼鼻七嗯哼地答了声,对着癫道士的傻憝背影笑了笑。

鬼鼻七说那癫道士原本是邻镇的人,二十来岁时,因为走山头打了一群军阀匪兵,为了避祸,跟人跑到了北方,入了什么响马道(盗)和北洋军阀,可人又十分胆小怕死,从不敢真正做过什么大事,五六年前为躲避冯玉祥和阎老财阎锡山之间的军阀战乱,又从北平跑到附近的镇上,到处乱逛,仗着学过点土道士的本领,加上老家就在永淳镇,地熟人也熟,四处乱来,借着道士的名号,不是搬些乱山头(乱山头就是小户新墓)倒些无名鼠斗,或者就是干脆聚众掘富盗豪,什么事都干。前些天,跟鬼鼻七两人相遇,不知是谁说了他遇见摘桃老者的奇事说给他听,竞然起了要得到那本《阴阳宅》的贪心。

鱼子和斜眼没兴趣知道那赵狗宝的人生逸事,只想尽快知道鬼鼻七是否真是跟柳家夫妇说过金砂矿的事,这事是不是鬼鼻叔也跟老太医刘四老儿说过,以至让这几人相继患了同一种病症,死于非命。这鬼鼻七无奈地向鱼子点头,又声明原先自己只是想找两个有些特别经念的人,看看怎样把那些弄到的金砂变成精货。

鱼子和斜眼听到鬼七承认自己确实是找过柳铁匠,也找过刘太医,而柳铁匠和刘太医都曾经偷偷独自到那段河流的弯路滩涂处,淘寻过金砂,但鬼七说他的目的只是让两个老友可以跟他同享清净和富贵,同有一些相似的追求爱好而已,并非是要故意置这两人于万劫不复。

“本来我知道他们两人也无法找出合适的炼术后,我就放弃了这种追求,那些运回来的砂矿,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屋中。”鬼鼻七领着鱼子和儿子斜眼,进了内屋的一扇隔壁的暗门后,让他们看他数年前无意中得到的一堆金砂。鬼七说自己明白把砂矿炼成精货的艰难和危险,所以也劝告过两人放弃了自己冶炼才好,不然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后果。

“那唐明皇就炼过这种金砂,但他那是被道士们用方术骗的,当时那些给唐明皇演示点金术的家伙也没露真本事,所以,我猜这种点金术多半会很困难,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鬼七无奈地叹息,相信这种会点金的术士,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师傅也没有给他传授这方面的术数。鬼鼻七向侄子和儿子叹息:“他肯定会这些路数,只是担心我辈会纸醉金迷于其间,奢华极欲,违了大道,故不作传授而已。”

当下,鬼七跟儿子斜眼和鱼子说了自己找到金砂的经过,把那本残缺不全的《阴阳宅》拿出,给两人做些功课,让他们都看一看这些鱼子和斜眼还未曾接触过的神奇,让两人动手,每人抄一部,好让日后要是有谁还想来赖取这本书时不至于有后顾之忧。鬼七的言下之意是自己无心于那些玄虚的玄学虚理,也不想再弄什么相地寻宝之类的尘世烦劳,只想一心一意好好过阵清静日子,衣食无忧就行了。

鱼子和斜眼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鬼七这种叹老的悲苦后面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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