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赢一如既往云淡风轻、自己转动轮椅,朝着地铺而去。
楚惊帼看向他:
“不是让你别出门?”
出门也就算了,还倒腾一大堆不可思议的事。
帝赢抬眸迎上她的视线:
“为楚帝办点事,理所应当。”
“你办的这些事,手段不太干净。”楚惊帼提醒。
帝赢却直视她,嗓音沉厚:
“特殊时期,总要些特殊手段。
且朕并未伤害无辜之人,你何须生气?”
楚惊帼皱了皱眉。
是没伤害无辜之人、但
本想和帝赢说点什么,可看着帝赢那深邃而自带贵气的眸子,像是始终波澜不惊、高贵得不理尘世。
算了,对他的要求不能太严厉。
有时候办事也的确不能墨守成规。
楚惊帼不想和他过多计较,她道:
“无论如何,从今日起,你在后院养伤,不可再插手任何事宜。
伤好后,回你的东夏国。”
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不知东夏国乱成什么样子。
主要是留在身边,不是什么好事。
帝赢眸色深了深,抬眸看向她问:
“想打发我走,真要举行婚典了?”
问那句话时,他坐在轮椅上,魁拔的身躯似乎弥漫出隐隐的病态虚弱之感?
楚惊帼每次看着他那模样,就觉得有些扎眼。
她走到床铺前整理被子,随意道:
“这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帝赢容色深沉,看着她的目光深邃而复杂。
不过片刻后,他沉声道:
“好。”
莫名的平静。
随后、他什么也不再多说,取下身上的斗篷。
那周身的平和、宛若无事人般。
抬起手、想将斗篷挂在旁边的置物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