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的婚事成了皇城中人人都极为关注的事情,尤其是冉后都已经再次有了身孕了,结果他还是单身一人。
冉昱坐在延极宫里,看着皇帝,很是无奈,“这帮子人是闲的。”
皇帝好笑,把折子里催促长安侯定亲的话略过,一边批阅一边道:“你现在是皇城里众家眼里的香饽饽,可不得盯得紧。”
冉昱摸摸下巴,“我没想法。”
皇帝放下笔,倒是有些严肃,“阿昱,你也不小了,朕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冉家就剩你这个一个传承香火的了,你难不成要绝后?”
冉昱好笑。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话他可以用一句“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来堵回去,可是现在。。。他有爵位要继承。
他摆摆手,“您有操不完的心,不如担心担心您儿子的功课。”
说起自己的儿子来,皇帝真是好笑又好气。长安鬼机灵的,像他舅舅。冉昱在学问上一贯要求严格,长安虽然听舅舅的话,但是偶尔的时候也会偷懒。
就会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舅舅,我好像生病了呀。”
看着这小子狡黠的黑眼珠,冉昱面不改色的伸手给外甥号脉,又摸摸他的脑瓜,“是啊,我瞧着长安像是生病了呢。”
长安开心起来,“那舅舅,我是不是要躺在床上休息才能好啊?是不是可以叫觅霜姑姑给我做好吃的米糕?”
而且这小子狡猾,还道:“舅舅,父皇跟娘亲会担心我的,你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这是怕冉嫮知道了揍他。皇帝是舍不得的,就算长安再淘气,皇帝也只是笑着纵容。
冉嫮总说长安被他给惯的无法无天,皇帝总是会回一句,“朕瞧着娇娇镇得住这小子,无妨。”
冉昱忍笑忍得辛苦,“是吗?长安这么懂事,舅舅便听长安的吧。只是。。”
“只是总要快些好起来才是,不如叫御医来给长安开两剂药喝了。”
看着舅舅担忧的神色,长安小皇子嘴里满是苦涩。
要喝药啊。。。那还是不要了。。。
他脸上难受的神色一扫而空,从床上坐起来,“舅舅,我们还是去练习拉弓吧。”
“长安又不难受了?”冉昱好笑道。
长安摇头,“不难受了,舅舅。我们快些,一会儿娘亲来了看见了我又要叫我懒虫了。”
长安小皇子很是惆怅,为何别人都说自己是皇宫里的宝贝,而在娘亲嘴里,自己永远是只小虫子呢?小馋虫,小懒虫。。。
冉昱后来把这事儿跟两口子说了,冉嫮简直无奈。皇帝则是笑着撑住冉嫮的腰,摸摸她的肚子,“这小子是像阿昱,只求肚子里的乖一些。”
长安侯不满,“如何就像我了?分明是你们俩的儿子!”
“鬼主意多,还不像你?”皇帝睨他一眼。
鬼主意确实很多。
还没从延极宫里出来,冉昱就在门口看见了迈着小短腿奋力往这边跑来的长安小皇子。
长安跑的脸上都是汗,身后跟着一串宫人内侍,想笑又不敢。寄露脚步轻快跟着,脸上满是笑意。
看见了冉昱,长安扑过来,“舅舅!——”
冉昱将人抱住,掂掂,“跑什么?你娘又要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