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颗都是那么的真实。
在黑暗中闪烁光芒。
我本不想回答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最终却还是幽幽地开了口:“他不应该喜欢我的……”
我不是我!
我是父亲的正在培养的赚钱工具。
古时扬州瘦马!用来按金价卖给有钱大爷的!
“我不会同他交往……不,应该说我不会同任何人交往的……哈哈,我就是个娇气包,可吃不了爱情的苦!”
好东西,看看就好!
没必要非得拥有,万一没拿稳,摔碎了呢?
我上哪哭去?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瞄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李闯在附近楼梯口处。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
07年,农历七月二十二,星期一,晴天。
整整两个月的暑假,我都心气不足,没有整任何幺蛾子。
很乖地跟着奶奶砍黄豆、拔花生、落花生、剥花生、挖百合。
奶奶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哪怕七十二岁的高龄,也种出了一棵八斤重的百合,拔得了单棵量产最高的头筹。
逢人就炫耀一番,哈哈大笑了好几天。
但她也是真的老了,腿脚越发地不利索,一到要下暴雨的前一刻,关节肿痛得都走不了路了。
于是乎……
去用黄豆做豆腐、去用花生压榨油、去山上搬柴火、去卖干的黄花菜、去卖干百合、去煤矿山上运煤炭……
通通都是我与威仔分摊着挑。
十二岁的威仔,在我瞧不见的时候,已经长成了个半大的小子。
几乎与我一般高了。
他六岁多那年,一起去煤矿山挑煤,他只能背十斤,如今可以背五十斤了。
我背四十斤。
奶奶非得跟来,拄着根简易竹拐杖,用塑料袋提着十斤煤,一瘸一拐地跟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教着我们一些做人的常识与道理。
她现在最常说的一句话:菩萨保佑,让我能够看到我的孙子孙女长大成人,我才能放心去您座下侍奉您。
自古七十古来稀,我外公的坟头草,怕是比我还高了。
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