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不想这般怀疑蒋云韬。
我们当了三年的同学,一起听过歌,他给我画过画,投喂过零食,送过两次生日礼物……
当他同桌期间,我也勤勤恳恳地照顾了他两个月,给他打水,给他丢垃圾,偶尔替他写写作业……
我们虽然算不上至交好友,但绝对是算得上是朋友的。
洗完澡出来,蒋云韬就第一时间给我端了碗面条。
装面条的碗是不锈钢碗,里面装着清水煮面条,放了一片绿色的大白菜。
连两滴油星子都看不到。
“……”
感觉来了难民营,我父母闹离婚扯皮的那段时间,我们家就是这般吃的。
但似乎已经入了狼窝,还是要友善相处的,不然惹急了他们,直接翻脸了,打我了,咋办呢?
就我这小胳膊小腿,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谢谢,辛苦了,面条很好吃。”
我能感受到紧紧盯着我的蒋云韬,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吃完面条,我想去洗衣服,被金铃铛一把拉住了。
她笑得很暧昧:“不用你洗,等明天早上,阿韬会帮你洗的。”
我挺不好意思的,连忙拒绝:“这不好吧,都有贴身衣物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们相处久了,成了一家人,他迟早要替你做这些事情的,不过稍微提前了一些。”
“不好,我不习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铃铛拉入了女生宿舍,她立马捂住了我的嘴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大家累了,都在睡觉呢。”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到了地铺上睡满了人。
一条条的,像是在晒鱼干,目测不少于十人。
“……”我这真是误入难民营了吧?
还是我见识少,其实北方人不睡床?就是睡在地铺上?
九月份还不算冷,我的蚕丝被没有拿出来,我和金铃铛躺一块,我睡在里面,和她盖同一条毛毯。
睡觉期间,只要我稍微翻个身,金铃铛就会询问我怎么了,就好像在随时提防我半夜逃跑似的。
“……”我老老实实地彻底睡了过去。
昨天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睡着之后,睡得很死,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蒋云韬摇着胳膊叫醒的。
睡眼朦胧地醒来后,发现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木地板干干净净的,她们的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靠墙放着。
哈欠连天地跟着蒋云韬走出房间,院子里,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洗白菜的洗白菜,削土豆皮的削土豆片,洗衣服的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