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敢对萱儿不利,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白千书突然冷冷的说到。
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一个惊雷,直接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
大家吃惊的盯着白千书,片刻后表情变得千奇百怪,惊惧、疑惑、轻蔑、激动,好不精彩。
“千书,萧家现在并没有对抗当朝王爷的实力,稍有不慎可能万劫不复。”萧萱忧虑道。
“你以为你是谁,说狠话谁不会,恐怕只是过过嘴瘾罢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无端招惹义兴王,导致萧家与其交恶,定不轻饶。”宇文氏语气中带着七分蔑视三分阴狠。
“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何须和他交恶,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还差一个契机,五年之内必让他人头落地。”白千书言辞掷地有声,好似胸有成竹。
宇文氏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白千书在他眼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这还是那个任由自己拿捏的萧输吗,他的语气语态更像是一个纵横捭阖的谋士,让人不寒而栗,捉摸不定。
“难道就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萧萱叹了口气。
“义兴王恶性已成,要么让他毁了你和萧家,要么让他灰飞湮灭,没有其他办法。”
其实对于义兴王的人品,萧家早已了解的非常透彻,正如白千书所言,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通过各种手段得到,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萧萱低头不语,心中对义兴王恨得牙根直痒。她的性格外柔内刚,和姐姐萧菁截然不同。如果将来真有一天要在义兴王淫威下屈辱的活着,她宁愿选择去死。
这时一个佣人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和萧荠耳语了一会,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父亲,陈国有变,陈顼薨,太子陈叔宝被其弟陈叔陵刺伤,现双方交恶,萧家生意可能受其波及,我须即可前去处理。”萧荠面色严肃,如临大敌。
“陈国估计已经是兵荒马乱,一定要注意安全。”
“荠儿,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萧莒和宇文氏此刻已经慌了神,萧荠这一去危险重重,不免为其担心。
“父亲,母亲,不必太担心,我定在下个月鉴宝会前赶回来。”
萧荠一一道别,却见萧萱一脸吃惊的看着白千书,仿佛石像木雕一般。
“小妹,小妹—”
萧萱这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这是要去陈国吗?”
“萧家大半生意在陈国,我必须尽快赶过去,府里就由你多照顾了。”
“嗯,大哥放心,一路小心。不过你先稍等片刻!”
萧萱刚才听到陈国的情况时完全被震惊到了,正如白千刚刚预言的一模一样。此刻,她已经完全相信白千书有预测未来的本事,萧荠此去陈国危险重重,如果能提前预知前途再好不过。
“千书,大哥此去会不会很危险?”
萧萱很想直接求助于白千书,让他给指条明路,奈何先前已经答应必须保守秘密,所以只能委婉的问道。
“小妹,你是不是糊涂了,他只是一个巡监小吏,邻里纠纷都处理不明白,你这不是成心为难他吗。”萧荠看了一眼白千书,言语间还是给留了些面子。
白千书不以为意,不过从心底还是很敬佩这个大舅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