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头扫了一眼白千书,自顾自品着清茶。
“草民白千书,拜见王爷!”
白千书见杨广没有反应再次喊了一遍,抬头偷眼见他依然喝着茶水,视自己如空气一般。
这些当官的都什么毛病,难道下马威是这个时代的惯例不成。
于是提高嗓门再次喊道:“草民白……”
“行啦,起来吧,我又不是聋子,喝杯茶水也不让清净。”
“谢王爷!”
杨广放下茶杯,站起身围着白千书转了两圈,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解周盘之围,火烧汉江税卡,浴血黄塬镇,神机辩大败黄毛妖人,这些都是你做的?”
“草民……”白千书刚要解释又被杨广打断。
“‘峥嵘岁月,何惧风流’,‘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些都是你写的?”
“王爷,草民……”
杨广再次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水道:“你不必解释,我只是好奇你难道就不怕死吗?一个正常人即便有出类拔萃的才华也不敢如此张扬,除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此话一出,白千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杨广居然一语中的。不惧生死,的确是自己穿越以来一切行为的根源。
难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
“后来调查了你在梁国的过往,才知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白千书,在我们隋国,不怕你有才华,更不怕你有抱负,如果你真有治世之才,封王拜相有何不可。”
“王爷,草民惶恐…”
“你不用害怕,如果将来走仕途之路可知会于我,我这个王爷虽然人微言轻,但也能帮衬一二。自打上次你让杜刺史呈递账本,便知你有胆有谋,假以时日必有建树。”
白千书见杨广提到账本,不失时机的追问道:“王爷,汉江税卡祸国殃民,更有黄塬镇千户百姓枉死,怎可不了了之?”
杨广闻言脸色微变:“这件事关乎国体,不可意气用事,时机到了自然会解决。”
“你是王爷,难道连你都无可奈何?”
白千书话说出嘴的同时,大脑仿佛遭了一下重击。
犯案的人如果连王爷都制裁不了,那他的身份应不止于当朝宰相……
白千书不敢再往下想,心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油然而生,长久以来的激情和斗志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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