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浴袍裹了两个人。
顾沨帮乱蹭的人吹干头发才带出浴室,“自己来吗?”
林榛肯定答:“自己来。”
林榛跪在大床上,自己给自己准备,他让顾沨闭眼睛不许看,顾沨果然闭着眼睛配合他。
没几分钟一只小猫慢吞吞爬过来跨坐在他身上。
顾沨以为他还要酝酿久一些,就像再熟稔的护士在给自己扎针的时候,也会先做个心理准备吧。林榛倒好,毫无征兆一屁股坐下去,然后死死抱着人没动了,连哼都没哼一声。
但顾沨知道林榛是紧张的,紧张得险些把他夹断。
顾沨缓过这口劲儿,大掌摩挲林榛的背,哄着闷不吭声的人,“可以了,很棒,”边说吻一吻他的脸和额头。短短一分钟不到,冒汗了。
“进来了。”林榛带着哭意,趴在顾沨肩头,换一口热气,低低说:“先来十分钟的,停了就是你不行。”
顾沨一听只是十分钟笑了,他觉得有必要告诉林榛,真枪实弹和虚晃一枪是有本质和实质区别的。
林榛自己磨蹭尝不到甜头,觉得腹痛难耐。膝盖磨得泛红,还给了顾沨的胳膊几道不轻的印子。
顾沨陪他胡闹,等人累了才拿回主动权。他听进去了林榛的话,十分钟后哄他说半小时,然后变卦改成一小时,休息几分钟又加了一小时。
给林榛一个大概的时间,那个时间永远在加时,没有头。
“一回生二回熟的意思是以天数做单位,沨哥,你怎么以次数为单位……”林榛躺下了,抓着顾沨的胳膊,可怜道:“麻了。”
“我爱你,榛榛你能不能明白?”林榛揉揉他的唇用劲儿吻上去。
他的林榛彻底熟透了。
滚烫柔软,泛红的鼻尖,绯红的面,雾气氤氲的眼眶,处处都透着可怜,偶尔出声哭一哭。
顾沨问他哭是不是因为不舒服,林榛可能尝到了甜头,又哭又笑说只是控制不住,不是真的想哭。
站着,坐着,躺着,趴着…轮着来了一遍。
好不容易才有结束的征兆,林榛一骨碌滚到被窝里,露出的半条腿有几处粉红,重一些的地方微微泛青。
顾沨笑他,“真累了?”
“你真是”林榛眯着一只眼睛看他,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顾沨以为他要睡着了才听他说:“莽夫!”
“这个形容词恰当吗?嗯?”顾沨俯身亲他,然后接了杯热水过来,“喝水润润嗓,都哑了。”
林榛清清嗓,喊顾沨名字试了试,发觉真的哑了,但没在意,半杯水喝下去就要拽着顾沨睡觉。
自己睡不行,得顾沨拥着。
他挂着中午的飞机,不到九点就睁眼,林林总总睡了四个多小时,还有点困。
晨起有冲动,顾沨轻而易举来了一次。林榛瞌睡被冲散了,终于相信,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