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是动力,但是能力还是那个能力,心里再壮志豪情,林蝶音的基础差是个事实,题目还是得一道道地刷,但是好在她从来是个听话孩子,在认准目标好,便老老实实地往前冲。
同桌震惊她的改变,小小声问前桌:“音音是受什么刺激了么?”
前桌啃着辣条,迷茫地摇摇头。
同桌感慨:“如果音音是我爸妈的孩子,现在肯定高兴疯了。”
因为家长会来的是爸爸,加上她退步严重,她在之后得到的“奖励”是两门课外辅导班。
林蝶音坐在房间里,抬头看向窗外,偶尔会有一两只鸟儿飞过,时不时还会看见飞机留下的白色长尾巴。
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努力,只是有一种直觉,在她生命里拥有的人和感情太少了,她很多事靠的是本能。
她本能得靠近周遥,现在也本能地想要靠近谢司珩。
在学校里努力,积极听课,下课问文体,家里还有一位学神辅导,林蝶音成长虽不算很快但是也非常惊人,在两周后得周考中。
她考了90分。
在拿到试卷的那一刻,林蝶音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考出的分数。
放学后,同桌叫住已经装好书包的正准备走人的林蝶音:“音音,今天是我们值日。”
“喔。”林蝶音拍了一下脑袋,高兴傻了,赶紧放下书包,和同桌一起打扫卫生。
回到家里,林蝶音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数学试卷,走到谢司珩的房门前。
房门没有关,开了一条缝隙,她敲了敲谢司珩的房门,把房门开得大了一些。
谢司珩斜靠着椅子,穿着休闲白色短袖,同款浅色系的裤子,看起来干净又清爽,衣服是那种非常柔软的质地,妥帖地勾勒处他的肩膀到脊骨的流畅线条,显出清隽的少年气。
他散漫地掀开眼皮,回头扫了她一眼,整个过程手下的笔没停,懒洋洋说:“进来。”
林蝶音推门进去,入目是白和浅蓝色系的房间,东西整洁的摆放无不显露出主人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这不是她第一次进来。
她一手拿着卷子,另一只手在背后关上了门。
谢司珩侧着身,侧脸线条利落,长睫毛轻轻地颤动,他写完了一整道题,才慢条斯理地丢下了笔,抬头看向林蝶音:“哪题?”
“不是题。林蝶音摇头,脸颊泛着淡粉,眼睛亮亮的,她把试卷放到他的桌上,压住了他写的练习册,语气掩饰不住的喜欢,还有一点小小的得意,“我考了九十分!”
谢司珩微挑眉,似乎有些诧异,拿起桌上的试卷,随手将桌上那盒车厘子塞进她手里,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臂搭在扶手上,举着试卷,仰着头,喉结因为后仰的姿势线条凸显出来。
他在看她整张试卷的答题过程。
林蝶音捧着那盒车厘子,很自然地在另一张粉色的椅子上坐下,椅子是定制了,她的身体最舒服的弧度,这里有一张,她房间里有一张。
她低头吃了一个车厘子,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这个房间里扫了扫,落在了桌面上被一本课本压住的纸张。
上面的大字让人熟悉,她瞅了一眼谢司珩,他正把试卷翻到下一面。
她没忍住,把那张纸扯出来一看,果然是家长会通知单。
也不奇怪,本来就期中了,各个学校开家长会或早或晚也就这段时间了。
谢司珩很快浏览完林蝶音的答题过程,这张卷子比较简单,换作其他卷子应该不会得这么高分,但是这张卷子,林蝶音几乎把自己能够拿到的分全拿了,这两周倒是没白费他的心思。
房间里很安静,男生懒洋洋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扶手,这是他在思考时的小习惯。
谢司珩慢悠悠地想着下一步的补习计划,这段时间他也忙,老师让他带队参加全国物理竞赛,以后得分点时间到那边。
他大致思考完,侧过头,看见林蝶音往嘴里喂车厘子的时正皱眉看着他的家长会通知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这儿好像更随意了。
他没怎么在意,把她手里的通知单随手拿了过来,放回了桌上,下巴抬起往桌上一点,示意:“来看这张卷子。”
林蝶音的注意力还在那张通知单上,头跟着目光转过去,下意识说:“今早叔叔好像说要出差,我妈妈好像也说过要在外面袋几天,她带了好多裙子。”
谢司珩嗯了声,拿着笔,在她的试卷某一题上画了个圈,余光中,小姑娘压根没看过来。
他啧了一声,不大满意,拿着笔的手抬起来,手指一点,笔帽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