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折桂,是这偏僻山村里土生土长的娃。打小,我就长得精瘦,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机灵劲,性子也倔得像头驴,只要是我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在这村子里,大伙都知道我折桂是个热心肠,见不得别人受难,有啥不平事,我总要去插上一脚。
王忠平,本是咱村老实巴交的一个庄稼汉,平日里勤勤恳恳,和他那年轻漂亮的媳妇过着虽说不富裕但也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可命运这东西,就爱捉弄人。他媳妇一场恶病,说没就没了。这还不算完,更可怕的事儿在后头等着呢。
王忠平媳妇的遗体停在屋里,还没来得及下葬,谁能想到,竟被他养了多年的那头野猪给闯了进去,给吞食得不成样子。那场面,血腥得让人不敢直视。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令人作呕。王忠平当时就疯了似的,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头野猪,发誓一定要让它血债血偿。
我得知这事儿后,心里那股子正义感瞬间就被点燃了。决定帮王忠平出这口恶气,把那头畜生给收拾了。
为了诱捕那头野猪,我想出了个极其诡异且让人毛骨悚然的法子——和一个纸人举行婚礼。婚礼那天,天色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喜庆的气氛,只有那冷飕飕的风,吹得人心慌。纸人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那惨白的脸被画得红彤彤的,可那笑容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仿佛在窥视着人们的灵魂。
我穿着新郎的服饰,站在那纸人旁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得能结冰。风吹过,纸人的裙摆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低语。
婚礼过后,我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野猪攻击人的原因当中。这一查,竟发现了一连串让人脊背发凉的秘密。
还记得我6岁那年的一个午后,阳光照在院子里,却没有一丝温暖。家里大人都出去干活了,就留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突然,一阵阴森的风刮过,一头凶猛的野狼悄无声息地闯进了院子。它那绿色的眼睛里透着贪婪和杀意,口水从它锋利的牙齿间滴落。
我吓得双腿发软,根本来不及逃跑,只能扯开嗓子拼命地哭叫。那哭声在空荡荡的村子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幸运的是,我的哭声引来了一位盲眼的老猎人。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却灵得很。只听他弓弦一响,一支箭如闪电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野狼的喉咙。野狼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我得救了,从那一刻起,我就认这位猎人为义父,跟着他学习打猎的本事。
一天晚上,我在屋里摆好了酒菜,为义父和李叔倒上热酒。昏黄的油灯下,义父和李叔的脸被照得半明半暗。
他们坐在炕上,面前摆着一大盘蒸好的白肉和一碟花生米。李叔已经喝得醉眼朦胧,面颊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他说话时舌头都大了,含含糊糊地说道:“折桂,你听说了吗?皇家那边有野猪作乱,已经有人被它拖走了。县政府发出悬赏,谁能杀死这头野猪就能得到1000大洋的奖赏。”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问道:“野猪怎么会攻击人呢?”
义父靠在炕柜边,大声笑道:“这小子,野猪一旦发狂,可比老虎还要凶猛!”说着,他夹起一块瘦肉塞进嘴里,大口嚼着,又灌下一口热酒。
李叔接着说:“一军,好好跟你义父学习,他虽然看不见,但这种危险的事情就别让他参与了。”
我连连点头应道:“知道啦,李叔。”
干爹在一边故作生气,提高了嗓门说道:“咋?看不起你干爹我?想当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快速穿梭,发出“簌簌”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正朝着屋子逼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声音颤抖地说:“这……这是什么声音?”
义父和李叔也停下了吃喝,神情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声音在窗外徘徊,时而靠近,时而远去,让人捉摸不透。
“抄家伙!”义父低声喝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赶紧放下酒杯,从墙角拿起猎枪,手心里全是汗,差点没握住。李叔也不含糊,从腰间抽出那把锋利的砍刀,紧紧握在手中。
我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轻得像猫。当我们走到门口时,那声音突然消失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小心点,开门看看。”义父小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门。门外,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追!”义父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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