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道:“大姐那是要改扮这老婆子了?”
沈雪姑笑道:“刘前辈此举,必有他的深意,你快去把她衣衫脱下来,穿到身上就行,
动作要快些。”
她也走近木床,迅快脱下老婆子衣衫,穿到身上,然后戴上花白假发,再把面具覆到脸
上,伸手拉过了一条棉被,盖在老婆子的身上,放下了布帐,回身走出。
上官靖在她穿衣服的时候,已经退出左厢,回到了堂屋里,果见桌上放着一只小木匣,
那是竹逸先生的易容箱,心中暗道:“刘前辈已经临时在两张面具上易了容,还要留下易容
木匣作甚,难道还要自己改扮什么人吗?”
沈雪姑回到堂上,说道:“靖弟,你看我像不像?”
上官靖回过身去,打量着她,缓缓地说道:“面貌、衣衫,自然是很像了,只是声音有
点不对。”
沈雪姑笑道:“我这是和你在说话,这几天,我们几个人都跟刘前辈学了一手,不信你
听听就知道了。”接着就变成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说道:“年轻人,你现在相信了吧?”
上官靖点点头道:“现在差不多了。
说话之时,丁瑶也在右厢房走出,正待开口。
沈雪姑轻嘘了一声,道:“有人来了!”
丁瑶低声道:“金鼠呢?”
上官靖笑道:“你不用替他担心,唔!是从后面来的,大概有七、八个人呢!”
只听几个人的脚步声走近后门便已停住了。
只有一个人大步地走了进来。
上官靖早已取起桌上易容木匣,一下闯入左首厢房。
沈雪姑也朝丁瑶轻轻推了一把,以“传音入密”说道:“你也回到房里去,这里我会应
付的。
接着只听那人叫道:“巴大娘,你睡了吗?”
上官靖听他口音,正是昨晚巡山的“二师兄”,这就以“传音入密”朝沈雪姑道:“来
人是他们二师兄,昨晚巡山的就是他。”
沈雪姑学着苍老的声音接口道:“老婆子睡了刚起来,方才三官庙的人巡夜,居然巡到
这里来了。”
擦地一声,打着火媒,点起了桌上的油灯。
那二师兄手持折扇,已从厨房中走出,哼道:“大师姐怎么会要人到这里来的?”
上官靖听得心中一动,暗道:“他口中的大师姐,大概就是假冒娘的管玲玲了。”
沈雪姑道:“那可能不是大姑娘的意思,是那小于自作主张巡了过来的。”一面用衣袖
拂着木椅,陪笑道:“二公子请坐。”
二师兄冷漠的道:“巴大娘不用客气,你们可曾露了身份?”
沈雪姑笑道:“老婆子怎么连这点都会不懂?只说咱们是祖孙二个,没别的人了,那小
子信以为真,就带着人走了。”
二师兄一手摇着折扇,问道:“四师妹呢?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