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壶好茶吧,银钱一分不会少你!”
千娘心中一叹,这个客人倒也奇怪,难道看不出我们这里的情形吗?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选择地时间倒是不妥。不过千娘见华飞他们毫无离去的打算,于是只好转身亲自去沏茶。
而这时,那群人中一名年约六十多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华飞走来。老者早在华飞进门后就看出此人气质与众不同,绝非寻常茶客。而且此人早不来迟不来,却正是他们逼迫阿根婆娘交出茶楼的时候强行闯进来,这就非常可了。
难道他们是那个洋人寻来的帮手,可是为何不见那个洋鬼子现身?再说现在在华司令地做主下,洋人再也没有以前那般作威作福的地位了,所以他们这才无所顾忌地找上门。而且也没见那个洋鬼子有啥来头,应该不会和他有关系吧。
刘家族长刘元长杵着拐杖,弯着腰走上来,轻轻咳嗽几声道,“老叟请了,我乃刘家郢的村长,现正在本店处理家族中的一些事物。不知先生可否行个方便,待这里事了,明日飘香楼的好茶当免费奉上,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时,千娘端上一桌茶杯,在每个人地面前熟练地摆上。提起一个长嘴壶,一滴不漏地给每个茶碗沏上整整七分茶。
一股淡淡的茶香随着热气开始四溢,华飞情不自禁地吸了吸,继而深深地赞叹道,“好,好香的茶啊。单为这一杯茶,今天就不虚此行!”
老者身后地一青年见族长的话竟被华飞忽视,当下跳出来大怒道,“喂,你们如此霸道。众目睽睽之下,打伤我家地家丁不说,还故意坏人好事。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这里是合肥,是华司令的家,是有法律地!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巡警来了,可就不像我们这般好说话了。”
正在喝茶的沈凉月噗嗤一声,差点就把口中的茶水喷溅到华飞的身上。朱若音等人也是强忍的不行,如果不是华飞悄悄地打了颜色,恐怕他们早就忍不出出声斥责了。
那名青年话一出口,见竟引起如此效果,也忍不住一愕。仔细想想,自己的话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好啊,还真不知道这里的巡警,如今是个什么装扮呢!”
青年还在迷惑不解,老者却轻轻一顿拐杖,哼了一声转身蹒跚地走到远处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在一名家丁耳边低语几声,那名家丁迅速离去。
一名警卫军看到这个情形,在华飞耳边低言几声,见华飞点了点头,迅速走出茶楼。虽然知道刚才那个家丁出去定是要为难他们,但是朱若音她们似乎毫不担心。与国防军司令在一起都会有危险的话,那么这个天下,就再没有安全的地方了。而且一脸兴奋的她们,似乎也预感到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激动的直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在一个多月照顾华飞的时间内,华飞的亲和早就驱散了她们初始的担心和畏惧,更多的时候,华飞在她们的眼中,就似一位令人尊敬的哥哥那般。
很快,就听见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即,就看见一队十几名身着蓝色警服的巡警背枪跑进来,这队巡警一进门,原本还一副微笑的华飞,脸上顿时就僵硬无比。朱若音迅速就感觉到华飞的变化,转身一看,却见来的这队巡警,领头的确是一名光头,帽子夹在胳膊间。虽然是初春,天气依然非常寒冷,但这巡警却敞着警服,露出他那毛茸茸地胸毛。
走进茶馆,那名似乎是队长的巡警把腰间地配枪连枪套和腰带一起丢到桌上,大声嚷道,“他***,冻死老子了。老板娘,先给兄弟们来壶热茶!”
那千娘似乎对这巡警也颇为畏惧,急忙给他们摆好茶碗,斟上热水。在给那名队长斟水时,那个家伙眼睛不禁色迷迷地在千娘的胸前肆无忌惮地瞄来瞄去,还用那十分恶心的腔调道,“阿根嫂,听说你最近勾搭上了个洋鬼子?也是,你说阿根去了这么久,留下你这个虎狼之年地寡妇,如何能忍的了寂寞。只是别怪我说你啊,你勾搭谁不好,偏偏去勾搭洋鬼子,真是……我都懒得说你了。”
“即使你看不上老子,老子看在阿根那兄弟和我一起长大的份上,也从不对你用强。但老子的这些手下,可全是未成亲地小伙子,精力旺盛着呢,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吧?对不对,兄弟们?”
“哦!”其他几桌的巡警全部兴奋地吼起来,其中一人更是大嚷着吼道,“老大,被洋鬼子日过的女人,我不要!”
这句话,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有人随口接腔道,“老大,那洋鬼子的眼珠和长相,都和我们不一样。你说他裤裆那个鸟玩意,是不是也和我们不一样?”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洋鬼子为什么叫鬼?那就是因为我们只有一根鸟,而洋鬼子长两根鸟!”
“不是吧,老大,是不是真的啊?”“老大,你怎么知道的,亲眼见过啊?”“老大,两根鸟玩意,他做那事时,怎么弄啊?”
顿时,整个茶楼内全是他们在那旁若无人地荤段子。千娘咬着嘴唇,挡在女儿的身前,而她的两个孩子都把耳朵捂住,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们已不是第一次碰见了。
朱若音和沈凉月她们早就秀的脸色通红,看见华飞没有反应,她们也不好离开。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朱若音小声地哼了句,这到底是巡警,还是土匪啊?
朱若音地这句话引发了华飞最后的忍耐,只见他把茶杯猛地拍在桌子上,无比气愤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华飞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他治下的自治区,这是自治区地新警。单看刚才的一番表演,这些混蛋简直比前清时期地巡警犹要恶劣,犹要肆无忌惮。
华飞的动静,立即就激起那些巡警地反应。在那些巡警动作的同时,华飞身后一桌警卫也迅速站了起来,来到华飞身后。
那名队长微愕地看着华飞身后私人,冷冷一笑,对身后的人挥挥手,昂首装腔作势地大声道,“刚才是谁报的警啊?”
刘元长迅速在家丁的搀扶下,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来到那名队长的面前,谄媚道,“陈队长,一点小破事
想惊动了你老。小老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早队长当值,我是如何也不会烦扰陈队长您的!”
这句话倒是刘元长的真心话,而那陈队长却把此话完全当成奉承,摆了摆手,似有不耐地道,“原来是刘家郢的村长啊,想必又是为了这座破茶楼吧。我说你们刘家郢也真是穷酸,一座茶楼而已,至于逼迫人家孤儿寡母吗?算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本队长也管不着,说吧,为何报警?”
刘元长心中暗骂一句,咱这叫逼迫孤儿寡母?那你做的那些事情,才叫吃人不吐骨头。不过表情上,刘元长却连连点头,“陈队长教训的是,陈队长教训的是。情况是这样的,家族内的人一致认为阿根他这个婆娘败坏妇德,有辱我刘家的门风,决定把他赶出家门。但为了念及阿根留下的二个孩子,所以想要和这个寡妇商量,给他点钱,让他照顾这两个孩子,怎么苦,也要把孩子拉扯大不是?”
老村长说了这样一大番话,似乎有些累了,喘了口气,接着道,“正在和阿根婆娘商量,突然闯进来这些外乡人。不仅打伤了我的两名家丁,还扬言说什么,想要见识见识我们这里的巡警,看看是不是三头六臂呢?”
那名陈队长一听华飞他们竟是外乡人,顿时眼睛里逼出几股狠芒。而这边华飞,却有点哭笑不得了。只不过是几年没回这里,竟然就被当成外乡人了。朱若音更是不忿地嘀咕句,“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