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爷对着喜官拱了拱手,满面笑容道:“官爷,草民与老伴是林川、林海他们的爷爷奶奶。他们五个都是我们的嫡亲孙子。”
这次过来报喜的队伍,由二名差役和二名礼乐人员构成。
其中差役中又以当初来过林家的张衙役为首。
胡县令知道张衙役与林家的二女婿赵雄交好,以前与林家私下也肯定打过交道。
上次林家的举人捷报是他去报的,出于稳妥考虑,这次也就一事不劳烦二主了,依旧派遣张衙役为报喜队伍的领头。
只见此时的张衙役披红挂彩,一脸喜庆地站立在队伍的最前头,身侧跟的那位差役则举着旗帜…
身后敲锣打鼓的两人,敲锣的那人腰上还系着一个、包有笔墨纸砚等贺礼的大包袱。
领着报喜队伍进入院子门,见林二爷不敢道认识,张衙役便径直拉着林爷爷的手,恭喜道:“林二爷,一段时间不见,我又来啦!”
“这次,又由我带人来给您报喜。报五份。”
“好好好!”林爷爷早已认出了人的,只是张衙役不主动提起认识,他也不敢上去乱攀关系。
既然是认识的老熟人不嫌弃他泥腿子,林爷爷也就热情打招呼。
聊了几句,他激动的心情也有些平复,脸上堆着笑容,赶紧招呼大伙儿往堂屋走去。
张衙役也不客气,又朝一旁的里长打了声招呼,便回头对随行的三位差役道:“小陆,你都跟我进屋。”
然后又去锣手背后,解下那个包袱,对二名礼乐客气道:“陈班主,劳烦你们俩在外候着,铜锣鼓声不要间断,等我们报完了捷,再请你们进去喝茶。”
“好的!”陈班主爽朗地应道。
报捷该走什么程序他还是知晓的,不用张衙役多说,他就招呼起了班里的另一位弟兄。
一时间锣鼓震天,整个林家大院热闹极了。
接下来,林爷爷客气地迎着二位差役,还有里长以及本家的二位族老弟弟,一起进入了堂屋。
村里还有不少年轻人和小孩也想跟着进去,可惜堂屋虽说不算狭小,但也容不下那么多人。
“你们一个个,不要都跟着挤进去,好好在坝子里观看。”
凑热闹的村民被族老一瞪,全都乖乖站在坝子里不敢朝堂屋去,只能伸长着脖子,远远地观看。
但饶是如此,还是架不住后面人群的推搡,最终一个个的越走越近,很快就挤上堂屋檐下,将堂屋外的过道围了个难以落脚的程度。
“哎,别挤别挤,这儿是我先站了的!”
人群中,肖杰郁闷地发出了声响。
原来他正被两个林家族里的小孩推挤着,暂新的细棉布衣裳都挤得起褶皱了。
“哎,你这小屁娃儿手往哪放的,黑乎乎的玩了泥巴不知道洗手的吗?讨人打是不是?”
看着自己崭新的衣裳留下了一个个黑爪印,肖杰欲哭无泪,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人两眼。
他本也是打算了参加今年的院试的,可惜,林川几人出发的前一日,他又拉又吐的,生了病。
爷奶和爹娘怎么也不肯让虽然不吐不拉了,但病体未痊愈的自己出远门。
后面又说今年的预兆不好,不去考了,改年再去。
哎,这届院试耽搁了,又得等到后年了。
清朝的院试为三年二考。
堂屋内,林爷爷林奶奶和林大伯、大伯娘都被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