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幸得姑娘赏识,若前朝那位君主还在,定能让千旭变得更昌盛……罢了罢了,成日空想是无用的,我命如此,怨不得什么。”
&esp;&esp;“先生这句话小女却不敢苟同,如今也算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那前朝君主定是没本事治国,才由当今圣上执掌江山。”
&esp;&esp;“你才活了几个年头,你懂什么!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当初靠着勾结外邦谋朝篡位,灭了前朝皇帝满门,慢慢杀害忠于前朝皇帝的能人志士,就连江家和云家……”
&esp;&esp;话到此处戛然而止,赵宏逸尴尬地笑了一声,“我今日喝了点酒,许是脑子发昏,说了些昏话,你们两个小姑娘可别往心里去。”
&esp;&esp;从外人嘴里听到自家的消息,江晚渔心脏不可控地抽痛了一下。
&esp;&esp;但她面上毫无显露,一脸天真无知的样子伪装得很好。
&esp;&esp;“江家可是那前任户部尚书?小女听说是他贪赃三箱金饼,被大理寺查出,后又翻出诸多罪证,才落得个抄家砍头的下场,是个害国害民的贪官,杀了不可惜呢。”
&esp;&esp;她暗暗向天上的父亲赔罪。
&esp;&esp;爹爹莫怪,jsg今日女儿说的这些大逆不道之话,等女儿殒命后,您再好好惩处女儿罢。
&esp;&esp;赵宏逸一听到这话,眉毛几近要挤成‘川’字,拍桌喝道:“愚昧无知!就是有你们这些人,多少忠臣良臣死不瞑目!”
&esp;&esp;江晚渔和双溪像是被吓到,瑟缩了一下身子。
&esp;&esp;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许失态,遂道:“罢了!你们这些小丫鬟又懂什么,伺候好你们家主子才是要事,书册已经补全,你们就拿回去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esp;&esp;他的语气与之前相比,不善了许多。
&esp;&esp;可即便他言语上多有冒犯,江晚渔对这个人恨不起来。
&esp;&esp;“赵先生明大理,小女出自小门小户,自是不明白这些事,若惹了先生不快,小女这厢给先生赔罪了。”
&esp;&esp;“我反正也只是个书肆老板,家国之事与我无关,你用不着向我赔罪。”
&esp;&esp;“其实我家主子与江家曾是旧交,主子平日里也经常替江家惋惜,小女方才所言只是试探先生一二,因主子有意结交先生这样的奇才,又恐与先生立场相悖,望先生莫怪。”
&esp;&esp;“这……”赵宏逸又恢复了那副和气的面孔,“原是如此啊!我就说嘛,像姑娘这样谈吐不凡的女子,怎会说出那些话,不过听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你家主子更好奇了,不知何时能相约饮酒一杯。”
&esp;&esp;“先生莫急,小女这就回去转告我家主子。”
&esp;&esp;“好、好!极好!”
&esp;&esp;赵宏逸恨不得把她抬起,往空中一甩,直接送她回府,反正她这般娇小,抬起来应是不费力的。
&esp;&esp;江晚渔和双溪各抱上旧书,临与赵宏逸离别之时,他还急切叮嘱。
&esp;&esp;“定要快些转告你家主子,我十分愿意与他结交,赵某世上友人不多,难得遇到这般惜书之人,淡水交情贵在知心呐!”
&esp;&esp;“好,小女记下了。”
&esp;&esp;见她这般慢吞吞,赵宏逸急得将男女之别抛在脑后,双手欲要握住她的双肩。
&esp;&esp;“姑娘快些回去罢,莫要再……啊!疼死了……是何人在捣鬼!”
&esp;&esp;他双手离江晚渔的双肩仅有一寸之隔时,就被不知从哪儿掷过来的小石块击中手腕,疼得他龇牙大叫。
&esp;&esp;三人几乎是同时往小石块飞来的方向看去。
&esp;&esp;三张脸表情各异。
&esp;&esp;愤怒、震惊,还有茫然。
&esp;&esp;“大……”
&esp;&esp;双溪差些说漏嘴,江晚渔忙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及时收住了后面的字。
&esp;&esp;赵宏逸则气得脑袋似乎都在冒烟,“官爷!草民不知做错何事,引得官爷用暗器偷袭草民,若是官爷不给草民一个解释,草民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