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熟人,是人托人介绍的,看着挺能吹,其实不牢靠。赵歌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不信任,结果对方胡吃海塞一番还坚持先要交定金再给货,鉴于第一次吃了闷亏,赵歌让这人死远些。
两次小试牛刀,全都铩羽而归,让赵歌清楚的认识到光凭想象干事情是不靠谱的,必须要踏踏实实琢磨透这来钱的路子才能再次下手。
一瓶啤酒下肚,赵歌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老妨碍薛永军也不是个事儿,薛母尽管嘴上不说,但一个人忙的团团转,他看不下去,也蹲不住,偏在这时,黑牛黑着个脸来了。
于是三人又各拎了一瓶啤酒原地蹲了下来,好在这次薛永军只是陪着喝了两口便跑去帮母亲忙了,赵歌二人聊起来也心里踏实。
听了黑牛对许晖挨打的猜测后,赵歌眯着眼睛沉默不语,他不是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但显然来的太快了,周青这个鸟人挺麻烦,这样对待老七,显然有恃无恐,无疑是在倒过来打脸。
赵歌心头的熔岩在翻腾,不接招绝无可能,但要看怎么接才能将周青这种货色给彻底压服,否则老七遭罪的日子还在后面。
“哎,这个倔驴老七,偏偏抱着十九中不放了,老子真想痛痛快快干周青一顿。”黑牛一脸郁闷。
“不能怨老七,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容我想想办法。”赵歌其实也很郁闷,不在自己地头上,终归投鼠忌器,而且一些剑走偏锋的路子暂时也不敢用,有点伤脑筋。
“尼玛的,敢跟老子玩儿阴的?”赵哥双手揣兜,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溜达走了,剩下黑牛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哥消失了几天,哪儿也找不到他的影子,而许晖同学毫无意外的挨了第四顿打,这回他自持准备充分,所以进行了激烈的抵抗,但还是寡不敌众,连小片刀都没有机会掏出来便被放倒了。
身边的同伴只有张志宏,虽然人高马大也遭了无妄之灾,但他绝对够义气,咬牙坚持才护住了许晖不被进一步打残。
这次对方气势汹汹,让许晖意识到周青的报复开始变本加厉,目的就是要逼着赵歌出头,这让他心灰意冷,说不得是要转学了,但如此憋屈的事情,想想都难为情,何去何从,他真的茫然了。
可许晖不知道,很多事情过分了必然会引起反弹,周青、李扬帆一帮人的做法逐渐开始有了负面效应,虽然当时还微不可察,但不久的将来他们就深刻会体。
且不说整个高一(一)班对许晖接连遭受殴打有了同仇敌忾的情绪,单单挨了打的张志宏也十分气恼,他回家后怒气冲冲的找周青理论,甚至都没跟自己的父亲说一声。
其实在许晖第二次被报复后,张志宏就私下里找过周青,试图说和了结这件事。但对方十分无赖和狡猾,将事情全都推给李扬帆,张志宏的嘴并不笨,但看问题过于简单,被对方三下五除二说的一愣一愣,最后不了了之。
但这次不同了,张志宏不但自己挨了打,而且对这伙人没完没了的架势极为反感,所以忍无可忍。他平时在大院里和周青并无深交,但面子上还过得去,甚至周青对他还很客气。
原因无外乎远亲不如近邻,而且双方的家长关系极好,又是一个单位,同在一个团,不同的是张志宏的爹是政委,而周青的爹是团长,尼玛的,一见到鼻青脸肿的张志宏,周青就坐蜡了。
而且张志宏这家伙性子耿直,做事有点愣,他也不分场合,偏偏挑着周青在家挨训的时候,闯进了邻居的家门,他指着周青的鼻子张口怒斥,“周青,你告诉李扬帆,再没完没了,我可就急眼了。”
周父一脸错愕,不顾儿子百般掩饰非要拉着张志宏进屋问个清楚,憨人张志宏就像说评书一样把自己挨打,还有整个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
当着老爹的面而,周青惊出一声冷汗,只好一脸无辜,信誓旦旦的表示,和解酒都喝过了,他保证李扬帆绝不可能再翻旧账,如此百般漏洞的试图蒙混过关自然是不成的。
所以张志宏才出周家门,身后就传来周父暴跳如雷的怒吼,紧接着就是叮叮咣咣的摔砸物件的声音,周青这顿打是逃不了,张志宏这才算出了口恶气,暗道我能帮你许晖的也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