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带了点恳求。
不想让徐绍亭知道太多,就当是对那个男人的惩罚,注定了要他孤身一人过一辈子。
迎蓝黛气的拧了宋清歌一把,推开她就要往屋子里去,“他这么欺负你,真当你背后没人撑腰了,你是没长嘴吗?受了委屈不知道说,平常就敢拿相宜撒气,到他面前成鹌鹑了?不行,我今天非得打他两巴掌给你出气。”
“舅母!”宋清歌在后面追着,“您非得让我再跪下来求您吗?舅母,我求求您了,您别再管我的事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掉,迎蓝黛回头看了她一眼,止不住的叹息,又无奈地拿手帕给宋清歌擦眼泪,“你是蠢吗?你母亲要是活着也得让你气死,算了,我不进去了,看到他也气得慌,咱们出去吃饭。”
……
节前送走迎蓝黛,宋清歌在医院里陪着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偶尔会眼前发黑的小晕过去一下。
相宜的脸色看起来都要比她还太多。
私下里去别的科室看过,以她现在的情况,正规医院都不会允许安排试管。
给宋清歌逼的一点主意都没有,最后没辙了,按照之前鲤阳那位老中医给开的方子抓了药,自己一个人偷着喝。
药方是挺管用的,能怀上,但不保证能生下来。
宋清歌也没考虑能生下来。
后面的日子,徐绍亭再找她时,宋清歌也没拒绝。
或许上一个孩子,还差三个月就能取脐带血的,以她的身子肯定能撑的到,但这次就不一定了。
宋清歌闲暇的时间专心陪着相宜。
年后,冀帆远给她打电话,很隐晦的跟宋清歌说,帮相宜联系好养父母了,是对不能生育的夫妻,夫妇二人都已经年过半百,奢望要个孩子,又一直求而不得,这个年代,孤儿院和福利院的孩子多半都不健全,想领养一个健康的孩子。
冀帆远又重申了一遍,得要是健康的孩子,领养的前提是,相宜的白血病得治好,谁也不愿意一把年纪来再领养一个小病秧子来,说不定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宋清歌之说知道了。
相宜的情况,恶化是难免的。
宋清歌跟小丫头试探着讲故事,“妈妈八岁就没有妈妈了,当时妈妈的妹妹才有四岁,但妈妈还是健康长大了,相宜也会的,是不是?”
小丫头摇头,“相宜不能没有妈妈。”
宋清歌握着小丫头的手心,“嗯,不会让你没妈妈的。”
会给你找个对你好的爸爸妈妈。
三月底,宋清歌整个人身上都弥散着中药味,发觉自己带了孩子之后,带着相宜失踪了。
这个孩子不能再有意外了。
……
好在这么多年,宋清歌的英语没怎么忘,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也能安稳度日。
宋清歌清楚徐绍亭的事业在哪个国家铺展较多,她故意避开了那些发达的城市。
宋清歌离开之后的一个多月,临时工收拾东西的时候,在相宜的儿童房发现了那些肝素针管和叶酸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