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了木,张开手掌,握住了。
这儿的神经元比性器官还要敏感上千百倍,一牵上,上下的血液就开始倒流,加速着,连心脏也被重新上了颜色,手上的力气加重,捏得很用力。
你这是,这是,偷跑出来的啊。
怎么可能。
垂眼,把手翻了个面儿,方便他揉手心:我爸放我和你一起跨年。
你爸?
傻了。
她爸,那个严肃的中年男人。
许可来得突然,他越想越觉得蹊跷,挠挠头,低声咕哝着,考验我呢吧。
再多看姜珀几眼,突然定了神。很谨慎地,我送你回去。
是真的。
她摇头,往后退。
先看看你的表。
他闻言低眼。
秒表嘀嗒嘀嗒,时间在流逝,鹦鹉螺机械的咬合间,一个半小时的跨年倒计时。
连说的话都和那晚一样。
当时没考虑太多,想着上一次床,给这场无疾而终的单恋一个交代,你情我愿,谁都不亏,几年的性欲赌上去了,结果连身带心输得精光。
姜珀不知道他心里的起承转合多少遍。
新歌很好听。话说得轻柔,眼角唇边有缓缓流动的笑意。
你改的曲。
捏几下手,尽量再找找实感,他压不住嘴角,目光始终追随在她脸上。能不好听吗?
少油嘴滑舌。
距离靠得够近了,一股醺醺然的味道。
心有灵犀。
柯非昱在她发问前率先坦诚,他是喝了那么一点酒。上台前助兴用的,也不多,两只盎司杯。
这人酒后别提有多折腾,彻底断片儿了倒不怕,她最怕这种半醉不醉的状态,就像几辈子没过性生活一样,仗着兴奋能用憋死人的劲头逮着人做个没完没了,腿根泛软的记忆浮现上来,姜珀有点儿惜命,抬脚说她想走了。
别。
动作永远比大脑来得快。
钳住,再回拉手臂,姜珀被他毫不犹豫压向橱柜。
唇舌找准目标就往她脖颈里绕,弄得她直发痒,难脱身,说你别闹了,他不听,做个有骨头的软骨动物。他身上的热气从领口灼出来,姜珀察觉不对劲,躲开在脸颊游走的气息,用手背去探他额头温度,你发烧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