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以为孙美人是想怪罪阿嘉没有礼数,赶紧道“娘娘莫怪,阿嘉是东宫新来的太监,还不懂宫中规矩。”又看向阿嘉,“还不赶紧给孙美人行礼。”
孙美人看着阿嘉的眼神,哪里还敢让他行礼,慌乱的冲容溪道“容哥哥,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我,我先告退了。”
待孙美人慌慌张张的离去,容溪皱眉看向阿嘉道“她虽然只是个美人,但那也是主子,你不可如此没有规矩,以后若是遇到难缠的嫔妃,怕是有你苦头吃了。”
阿嘉脸色很不好,回呛道“那是皇上的女人,你还让她叫你容哥哥,我倒是想劝你别被人倒打一耙,定了私通之罪,说你勾引皇上妃子!”
容溪一噎,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阿桥却道“阿嘉你今天吃多了辣子?这嘴怎么这么呛,你平日不是也叫我们少爷神仙哥哥的嘛!”
“我与她能一样吗!”阿嘉白了阿桥一眼,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扔到桌子上,翻了个白眼道“哼,我累死累活给你送信,没收到一点夸奖,反而被你说教!”
容溪认出了信封上父亲的笔迹,激动不已,“这,这是……”
阿嘉抱着胳膊又哼两声“送信取信,你可知我挨了多少打!”
容溪感激道“辛苦你了阿嘉,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你。”
阿嘉眼珠转了转,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是你说的,那我可记着了!”
阿嘉没多留一会儿就又跑走了。
容溪也赶紧打开信仔细看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脸色就沉了起来。
阿桥道“少爷,家中可有大事?”
容溪捏着薄薄信纸,微微颤抖“父亲说,祖母自我被乾王休掉入宫,身体就频频抱恙,如今,怕是过不了这个冬了……”
话说阿嘉出了裕庆宫,走到偏隅一角,利落的摘了太监帽,脱了太监服,他看向一旁低头候着的几人,圆润眉眼满是寒意,他冷声道“一会儿去提点提点孙美人,本殿下还没玩够,让她想活命就不要多嘴!”
“是,太子殿下。”
容溪这几日看见崇德帝就烦的很,恼恨他见色起意,以斋蘸之名让他入宫,害的他祖母日日担心,引发旧疾,如今命悬一线。
所以这些天来,崇德帝经常被容溪以腊月二十三举行斋蘸,需寡淡饮食,打坐颂道而推脱。
连续吃了好几天闭门羹的崇德帝想要大怒可终究还是不想对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动粗,数次拂袖而去。
第11章
斋蘸举办的前一夜,容溪宿在了城郊京云观。
看着被御林军护的严严实实的容溪,京云观众人的不满之情更甚,要知道多年来,大都朝的小年祭神节会以斋蘸的形式举行,常由大贞道人的嫡传弟子所在的京云观操办,而今年横空出现的“花瓶”容溪只需要走个过场,具体的流程环节还是要由京云观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