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点点头,又道“我离开江南时,那座庙已?经被修缮的很好了,每日还有不少人前去供奉拜佛。”
“是吗。”秦盟走到栏杆的一侧,道“看来我的银子用到了实处。”
“原来那庙也是将军修的。”
秦盟忽然道“如果有一天你出了宫,你会?去哪?”
容溪想?了想?道“家?里是不能待了,我应该会?回江南。”
“以何为?生?”
容溪敲敲栏杆,道“种种地,够我自己吃喝就行。买药的话,就去临摹大家?的书法字画,我知道有一家?书馆高价收这些?。”
秦盟看向他,嘴角不自觉带了笑“竟说的这样?井井有条,本将军倒是没想?到容侍郎之子心中竟然也有一颗田园心。”
容溪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可是,这样?的生活若是能实现也不知需要什么运气。”
此时,圆润金盘已?经完全突破灰云,显现出真正的瑰丽和原貌。
容溪道“我们回去吧。”
返程途中容溪终究熬不住疲惫,摇摇晃晃的睡了过去。
秦盟将人小心的放置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抚摸那如云的鬓角,清浅的长眉,没过一会?儿,他就察觉到自己指尖微湿,低头一看,就见容溪已?经满脸泪水,雪白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祖,祖母。”
秦盟微微皱眉,大手笨拙的拍了拍怀里的人的后背,想?起?幼时母妃安慰他的话,小声又温柔的附在容溪耳边道“别怕,我在。”
付饵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主子,是还走宫门还是走将军府暗道。”
秦盟看了眼?熟睡的人,道“暗道。”
容溪忽然惊醒,抬眼?就看到熟悉的床顶,左右一看,翠觅在旁边做刺绣,阿桥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玩杯盏。
他是怎么回来的?
翠觅看到容溪醒了,紧忙过来扶着“少爷,您醒了啊。”
容溪点了点头,就听到阿桥道“少爷,你昨夜何时回来的啊,我和翠觅一进房间,就看到你躺在床上睡着。”
容溪轻轻摇了下?头“我,我也忘了。”
秦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运回来的?难道秦盟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了?
没过几日,容溪又收到秦盟传来的消息,容老夫人在他归家?的第三日安详离去了。
容溪大哭过几场,又犯了心疾,这次竟然都?惊动了崇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