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冰糖葫芦喽,好吃又便宜,一文一根,两文三根嘞。”“瞧一瞧,看一看,这可是正宗的天云城城河的酥骨鱼,炸的那叫一个外酥里脆,客官您尝尝鲜?”
天云城以高大的皇宫为中心,宫外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肉铺、庙宇、公廨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张启天和师父林潇正坐在马车上行驶在天云城街道上,街道两边都是些茶楼,酒馆,当铺和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则有不少的小商贩正在大声吆喝,推荐着自己的货物。街道向东西延伸,一直延伸到天云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货郎,有驾牛车赶毛驴送货的车夫,还有许多驻足观赏护城河景色的少男少女。
“师父,等下我们到了客栈,我能不能出去一趟。”张启天看着师父忐忑问道。
林潇怎会不知张启天想去做什么,便笑道“去吧去吧,年少时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长大后才不会后悔,但是要记住一点,不要和别人发生矛盾,毕竟这是国都。”
张启天用力点了点头道“谢谢师父。”
林潇挑开自己那边帘子,看向街道,眼神不禁柔和起来,“有些日子没来集市了,真是热闹呢。”
不多时,马车到达一座名为千寻客栈的门前,林潇下了马车后,拦住准备下马车张启天,扔了一锭银子过去,“不用下车了,直接去吧,行李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张启天接过银子,笑道“谢谢师父。”转头朝着马车师傅喊道“师傅,送我去风雨楼!”
马车师傅年纪不大,肤色黝黑,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声音洪亮应了一声,“得嘞,客官您坐好了。”
啪!一声清亮的马鞭声响起,马车立马掉头朝着街道另一头驶去。
风雨楼,天云城最为闻名的酒楼,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酒楼内无数曼妙年轻女子尽情施展着诱人的身姿,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国都达官贵族到此吟诗作对,来往的过客游人也甚多。风雨楼上下共六层,第一层乃是大厅,是寻常游客吃饭之处,二至六层则是提供给国都达官贵族与修仙者的雅间。
小二见穿着普通的张启天并未有轻视,反而弯腰含笑热情问道“看客官不像国都人,要不要尝尝本地特色鱼中虾和风灵酒呀,这可是本店招牌。”
张启天听到不禁咽了口口水道“听起来不错,问题是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人。”说完便掏出怀中手绢,手绢上绣着三片白色云朵,原来是当初林清萍送给张启天的手绢,手绢早已被张启天洗净,叠的整整齐齐递了过去。
店小二看到云朵图案脸色大变,马上朝着楼内引去,“贵客请上六楼雅间稍等,小的立马去通知掌柜的。”
张启天被带入雅间后,不多时便上了十余道酒楼美食,刚想动筷就听到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张启天,你竟然敢不等我就动筷!”
张启天无语放下筷子,看向门口,果然是林清萍这个古灵精怪。林清萍见张启天不说话,便主动凑了过来。
张启天见林清萍逐渐靠近的面庞,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这才数日不见,林清萍似乎更漂亮了些,林清萍的眼睛似夜明珠一般纯净明亮,眸里还是那般活力俏皮,长且卷翘的睫毛微颤,高挺的鼻尖微微翘起,此时阳光顺着窗台照在少女脸上,张启天不禁失了神。
林清萍见张启天如此肆意看着自己,不禁退后娇羞道“看我干嘛,说,今天你是不是吃了哑巴药,所以不会讲话了。”
张启天连忙看向窗外,辩解道“哪有,你说话说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开口罢了。”
林清萍见张启天害羞的模样,不禁捂住嘴巴笑道“行啦,本小姐逗你的,你还真是命大,竟然能从那么危险的地方逃出来,有没有等到你的师父啊。”
张启天低沉道“等到了,如果不是师父,我也和吴宁一样化为血水留在玉剑宗了,永远的留在那里。”
林清萍见张启天逐渐暗淡的面色,不禁安慰道“行啦,不要多想,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连你师父都阻止不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林清萍拿起桌上的酒壶问道“长这么大喝过酒没?”见张启天摇头,便倒了两杯风灵酒,推了一杯过去。
张启天端起酒杯,眯着眼一饮而尽,林清萍见他被酒呛得满脸通红,想咳嗽又不好意思,不禁扑哧一笑。
张启天急忙说道“我刚才没准备好。不小心呛了一下。”
言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数杯下肚后,张启天吐了一口气沮丧道“我感觉自己是个废物,就是,就是那种每天不知所谓,浑浑噩噩的废物。这几天过的昏昏沉沉的,宗门被毁,师父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我也不好表现出难受的样子。那里我待了八年,那八年我走遍了山脉所有地方,虽然二长老每次看我的表情都是恨铁不成钢,但还是会在年终考评上写上一个本性纯朴。虽然很多弟子都很嫉妒我,不愿意与我说话,但是,但是吴宁愿意做我的朋友,他愿意跟一个十五岁都无法筑基的废材做朋友,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就能如此看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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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在意的东西,你师父只是对宗门没有什么感情,或者经历的多了。你不要太过在意别人的反应,你只需要做真实的自己就可以了,未踏上修仙之路又能代表什么,每天一样能过的逍遥快活。”林清萍答道
张启天红着眼睛,言辞激烈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懂,我不想做一个凡人,我要修仙,我要成仙!我不要再看到身边人倒在我面前!我要守护我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