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炎微眯眼睛,冷睨了一眼萧瑜,萧沉韫他怼不得,萧瑜还怼不得?
“九皇弟?你没吃错药吧?孤做事,还容不得你置喙!”
“万世子,天下第一大废物,你不去斗蛐蛐、抓螃蟹,在这里掺和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嘛?”
当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骂,这滋味十分不好受,万琛远脸色青白交加,刚要发作,苏南枝清泠泠地打断:“世子,不是废物。他只是比别人醒世要晚一些。”
见苏南枝维护万琛远,萧子炎啧了声:“真是好一番郎情妾意——”
“滚!”萧沉韫抬脚狠狠踹在太子大腿上,将人踹翻在地,摔的人仰马翻。
萧子炎吃痛地嘶了一声,捂着大腿根子,疼的站不起身,被旁边的随侍连忙搀扶起来。
“摄政王!你你你——”
萧子炎被当街一踹,立刻心生怒火,他理智的时候尚且能克制行为,但一生气,暴躁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你只是一个摄政王罢了!你胆敢踹本太子!你这就是以下犯上!其罪、罪——”
“怎么?”萧沉韫面色冰冷,讽刺地问,“太子殿下,要罚本王吗?”
他负手而立,气场强大,那冰冷不屑的目光如同泰山压顶般,朝萧子炎重重压去,压的萧子炎呼吸紧张,当即怒斥:“本太子要将此事写成奏折,狠狠参你一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饶是摄政王,也不能以下犯上!”
“呵呵呵……”
萧沉韫低声冷笑,护苏南枝、万琛远二人在身后,脸色骤然变化,面若寒霜,神色沉冷阴郁。
见萧沉韫不仅不服软,还敢冷笑嘲讽自己,萧子炎怒火占据了理智:“来人!将萧沉韫给本太子拿下!抓进皇宫,请父皇责罚!”
他一直知道父皇厌恶萧沉韫,想必此次,父皇必定会责罚摄政王!
真是给摄政王老脸了,再有功绩,也不过是臣子罢了!
这江山现在是他父皇的,未来是他萧子炎的!
萧子炎叉腰冷笑,手底下的人要去绑萧沉韫时——
“余晔!”萧沉韫冷声怒喝,目光凌厉如刀,面上渐显凌厉,一字一句无情冷酷道:“本王的打王鞭在何处?”
打王鞭三字一出,众人脸色各变。
萧瑜摇折扇的手,一顿,下意识用力攥住伞柄。
萧子炎脑子轰然炸开,萧沉韫……居然有打王鞭?
打王鞭:上可打昏君,下可斩奸臣。
先帝临死前,将三枚免死金牌,和一柄打王鞭,交给了萧沉韫。
只不过这二十年来,萧沉韫从未用过打王鞭,大家也渐渐忘记了他还有打王鞭这个东西。
余晔踩过屋檐瓦砾,微微弯腰,将玄黑锦盒,双手恭敬至极地呈上去。
那是个绣着龙图腾、江河万里的黑锦缎盒子,打开后,有一枚纯金锻制的令牌,刻着宸曦帝封号。
旁边则是一柄明黄色的打王鞭,刺眼夺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由特殊的精铁锻打而成,重达四十斤,也只有常年习武之人,才可不费吹灰之力地单手执鞭。
打王鞭须配合先帝令牌一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