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吗?除了你那五年不腻的他,还有别人对不对?哈!我就知道。”说完煞有其事地掏着皮包。
“够……够了,其它你自己留着吧。”两张,期限到月底,还有十三天,没伴可找,还她一张又会招怀疑,还是先收下的好。
听了,对方又贼笑。“嘻!我想也够了,咱们公司的乖乖牌,哪会像我乱枪打鸟咧!”原来她是在开她玩笑。
“谢谢啦!”郝俊女跟着干笑两声,将票随手收进抽屉里。
而不觉,等那两张电影票再重见天日,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
这天,郝俊女下班后回到公寓,便想将那再过三天就过期的电影票,塞进尚美男的门缝里。
她不想看,那就便宜他好了。
可是就像提款机塞了金融卡会开盖吐钞一样,她才将票推进了一些,眼前就这么无预警地打了开来。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偷偷摸摸塞东西,是很没礼貌的?”
被吓了一小跳,正弯着腰的郝俊女盯着那盖在牛仔裤下的大脚掌。“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随便监视人是很恶劣的?”
她手拨了拨,示意他站旁边一点,那票已经让门扫到后头去了,不捡是暴殄天物,于是她干脆进门,将夹破了一小角的票拈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监视你了?”似笑非笑,他看着正将纸上破洞抠平的她。
“每次我回来,你不都‘刚好’开门迎接我。”将票递给他。
“那是你回来的时间‘刚好’是我倒垃圾的时间。”瞟了票上的印刷一眼。又将目光飘向她。
他发现她剪了头发,长短不会差很多,但轻薄了一些,置在她圆圆的脸上,看起来很舒服,很顺眼。
是不是失了恋的人都喜欢在外表上做一些改变,以期心情跟着改变?这个……他没兴趣,但她不再“死气沉沉”倒是真的。
“喔!那我以后开门会尽量大声一点,以免你忘了倒,熏昏自己。”这样的对话,似乎已成固定模式,说不上调侃,却是一种化解某种气氛的有效方式。“票你拿去吧!”
转过身,她就要往上爬。
“这里……有两张那?”揉开两张重叠的纸,他的语气显得纳闷。
“不好吗?”怪!
“很好,但是不对。”他瞧她偏过脸,以狐疑的表情注意他。“你认为给一个人两张票对吗?”
“那你认为送了你免费票,我还得附赠女伴给你吗?”
说这男人吊诡真不差,尽问废话!
可是……她怎么看得出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那一夜让他带进屋里的她呢?该不会只是N号备胎吧?
又一次,她不自觉猜测两人的关系。
“怀疑吗?我这三天不会有伴。”票再过三天过期,他以有点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我……干嘛怀疑。”他这么问她,让她觉得有些飘飘然,好象她就是他女伴的唯一选择……
“那……”盯着她背过去的身影,他几乎要有回到青春期的错觉,那种害怕被人拒绝的错觉。
站在阶梯上好久,她被那余音逼得有些不耐烦。
“那什么那!要我一起去就说,不过先讲好,剧情要是很感人,你不准笑!”说完便将一脸糊涂的他丢在原地,上了楼。
剧情感人不准“笑”?原来她指的是这个!哈!
隔天晚上,两人从电影院走出来,尚美男的视线一直锁住郝俊女那肿成泡状的眼睛。
她在电影院里已经用掉三包面纸外带他一条手帕,在女厕里待了近十分钟,出来还是抽咽不停。
真怀疑她的眼泪是不是流不完,鼻涕是不是得不完?前几次的特殊状况下,也没看过她这么脆弱。
不过说实话,他觉得这样的她,真实得多,可爱得紧,他喜欢。
“喂!会不会口渴?我买瓶1500C。C矿泉水帮你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