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上她的唇,将她的呼吸尽数吞下,喉结滚动,声线低哑磨人:“他听过你这样的声音吗?”
邢枝微怔,羞耻感更强烈了。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化开了,她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低低啜泣出声,带着鼻音:“没有…你…别折磨我了……”
这次纪予铖倒是听话,很快放开她:“好,我不折磨你。”
邢枝失去了支撑,脚下一软,身子像没骨头似的往下滑。
纪予铖及时掐住她的细腰,用力一捞,重新将人禁锢在怀里。
他捏着她后颈,坏笑着:“可是你站不住了,怎么办?”
邢枝的意志力彻底溃散,身上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他的行为很恶劣,邢枝该躲的,可是身体本能却出卖了她,她不想躲。
放任自己一点点融化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酒是他喝的,神志不清的人却是她。
作祟的不知是他呼吸间带出的若有似无的酒气,还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又或者是他身上炙人的温度烫得她头脑发晕。
总之她很热,热得她几乎要窒息,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好让她将身体里多余的热量都排出去。
邢枝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踮起脚尖,仰头就要亲上去,被纪予铖偏头躲开了。
她不甘心,追着他亲,纪予铖还是躲。
“我说过了,亲了是要负责的。”黑暗中,他用暗哑的嗓音强调着自己的立场:“你亲过了,也摸过了,可是却不想负责任。”
他捏着她的耳垂,狠心道:“别想再亲我。”
邢枝此刻意乱神迷的,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哼唧着想了半天,才勉强说:“可是,你刚才也明明亲我了,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不一样。”纪予铖有自己的逻辑,解释道:“我亲你,是因为你之前骗了我,这是你欠我的。”
“但是你亲我,毫无理由。”
邢枝懵了,这算什么强盗逻辑。
火撩起来了,又不负责灭,哪有这样的人啊?
她软声央求:“就亲一下,行吗?”
她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声音也软糯得近乎讨好,纪予铖听得心头一紧,喉结滚动了几下。
可是他知道,还不到时候,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不行!”纪予铖拒绝得干脆。
手上却继续撩拨,邢枝的呼吸声彻底被打乱,哼哼唧唧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你别…别这样……”
纪予铖扣着她的后脑勺,嘴巴贴上去,要亲不亲的,逗她:“别哪样啊?”
邢枝说不出来。
身体里的愉悦难以言说,她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出口。
可当他的动作全部停下,作势要离开时,她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邢枝娇软着嗓子:“别走。”
纪予铖故意装傻:“嗯?什么别走?”
邢枝咬了下唇,抓住他的手不放:“你…别走。”
黑暗中,纪予铖低低笑了一声,他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假装不懂地扯开话题:“不行,太晚了,我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