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被警察收拾一顿,那等于脸皮都给揭掉了,一辈子都要灰头土脸活着了。
所以,没人敢得罪警察,也很少人敢与警察作对。
高宏来到冯面前,瞪着眼问:“你为什么打人?”
“因为他们欺负老太太,我看不过眼,所以出手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学会尊老敬老!”冯不卑不亢地说。
他目光直视着高宏,毫不畏惧。
“高宏,甭跟他废话,把他给我抓起来啊!抓起来带到派出所狠狠收拾他!麻痹的,疼死我了,老子啥时候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张猛脚步蹒跚走过来。
一身的泥,鼻青脸肿,蓬头垢面。
高宏却并没有听张猛的话。
他扭头看了张猛一眼,不客气地说:“一边先待着!诈唬啥?!我在办案子,没看见吗?敢情你是我领导还是咋地,上来就给我下命令!不问清楚是非对错就乱抓人,你是想让我犯错误吗?”
高宏这人不是个粗人。
他见冯面对自己毫不畏怯,似有倚靠,方才那一丝怒火就消得差不多了。
这年头,敢炸刺儿闹事儿的,都是有靠山的人。自己一个小警察,还是不要乱蹚浑水的好。
就是张猛是自己的酒肉朋友,他也不能为了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抓了不该抓的人,没准自己身上的这身皮都可能会被扒掉。
那才是得不偿失。
自己不过是个小警察,这世界上比自己牛叉的存在到处都是。
小心使得万年船,在不搞清楚对方身份背景之前,他是绝不会对冯下手的。
张猛被高宏呵斥了一嗓子,郁闷坏了。
可他缩了缩脖子,还是忍住气,没敢冲高宏火。
毕竟自己现在要仰仗高宏给自己撑腰。
被冯打倒在地的陈冬平也爬起了身,他一摸自己嘴角,现自己满手血,显然是嘴巴被打破了。
陈冬平恨极了。
竟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初中生给揍得这么狠。
长这么大,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高宏同志,我是县农业局的陈冬平,我跟县警察局治安大队的王栋大队长关系很铁,请你帮我一下,把这个无缘无故殴打我的犯罪嫌疑人抓起来,好不好?”陈冬平看着高宏温声细语请求道。
他说话语气没有张猛那么冲,又摆出了自己在县警察局的关系,高宏听得还算顺耳。
“陈冬平同志,你们之间的冲突到底为了啥,你给我说说清楚?”高宏问道。
“刚才我和张猛在前面的谢家饭馆吃饭,张猛看见一熟人走过去,他就追出来打招呼,没成想,不大一会,外面喧闹了起来,等我出来,就看见好几个街面上的小混混围着张猛毒打,我刚要过去拉架,他就冲过来一脚就把我给踹翻了,我被打倒之后他还不依不饶,狠狠打了我好几个耳光,至今我的耳朵还在嗡嗡响,我的嘴巴都给他打肿流血了,高宏同志,请你为我做主!”陈冬平可怜巴巴胡编乱造着。
不过,冯打他,却是真的。
他现在的样子也是可怜兮兮,让人一看就是受害者的模样。
“你胡扯八道!你含血喷人,你无耻!明明是你和张猛狼狈为奸合起伙来骗我老婆子……”一旁的陈素娟听得陈冬平瞎说八道,气愤地开始控诉起陈冬平的行为,将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是他先打我妈,我妈刚才被他给推倒了,现在尾椎还疼得厉害脚还不敢挨地呢!我妈这么大岁数了,被打出来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方静怡扶着自己母亲,指着张猛兴师问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