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室暖春香,赵不度对屋外的声音仿若没有听见,轻轻搂着岁成的胳膊喂她喝着什么。
他眼里痴迷,岁成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极好的,旁人的安危与他何干。
没一会儿,岁成呆滞的眼神恢复了一些色彩,她皱了皱眉,“不度,外面是谁在吵啊?”
“是个太监,”赵不度轻淡淡地说道:“你的父皇命不久矣了,想让我去救他,岁成,你想救吗?”
他等着岁成的指令,要他救他便救,若是摇头他便是立即取了那皇上的性命都可以。
“父……皇?”岁成喃喃,“是我的父皇。”
“那你救救他吧。”
“好。”
赵不度将岁成轻轻放在床榻,目光温柔,岁成对他回以一笑,他整理好衣领,推开门,那小太监跪在坚硬的板砖上倒是诚恳,头上血丝都被磕了出来。
他感到有些可笑,倚靠在门边,“那狗皇帝有什么值得你为他磕头求救的?”
赵不度对自己说的话没感到任何不妥,眼前那个卑微弱小的人类,不顾自己的性命替那个皇帝求救,他不懂。
小太监面上表情诧异惊恐了一瞬,没想到他竟如此的胆大无畏,他刚进宫不久,就算是之前对皇上的暴行有所耳闻,但自己一直以来被灌输的便是忠君,他不知道,若是他不忠了,该是何样的。
赵不度被他的表情逗笑,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瓶身雕刻着缠枝梅花,朵朵梅花逼真,红梅似血,看着有些赫人。
瓶子滚落到地上,没有碎,“咕噜噜”滚到小太监的面前。
“这个药给那皇上吃了,保准一刻钟之后就能起来再振雄风。”
他说的讽刺,不再管那小太监如何,掩上门,将一殿扰人的都关在门外。
殿内载种的玫瑰开得娇艳,随着风轻轻摇曳,小太监拾起地上的瓶子攥紧手心,杜蚕看着他说道:“你也是运气好。”换做往日,尸骨都不知去哪儿了。
小太监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有些迷茫,拿着瓶子慢慢走远。
“岁成,你的父皇我救了。”赵不度掀开床帘,岁成又似个木偶娃娃般躺在床上,目光空洞。
他嘴角的笑容停滞了一瞬,下一刻他嘴角又挂起更深的笑意,眼珠漆黑,望着她的目光缱绻,“我救了你的父皇,按理说你该奖赏我的。”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在她面颊上亲吻了一下,岁成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动作。
赵不度的手指摩挲在刚刚她脸上被自己亲吻的地方,她脸颊娇嫩,没一会儿就被他的手指擦出了红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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